從照片來看令人遺憾的單簧管圖鑑 檔案36
這是美國的孔恩公司(Conn)在1927年左右製造的單簧管。
這把單簧管和以前介紹過的優貝爾(Uebel)鋁合金製單簧管有點類似,但是材質就是標準的金屬(銅合金)製。
呆大人誤國、非叫獸就更誤國矣。 所以只好當個文抄公,才能六畜無害,避免誤己誤人又誤國。善哉、善哉! 總之,這裡是個介紹圍棋、音樂、產業新聞、遊記、鬼扯等奇奇怪怪文章的部落格。
從照片來看令人遺憾的單簧管圖鑑 檔案36
這是美國的孔恩公司(Conn)在1927年左右製造的單簧管。
這把單簧管和以前介紹過的優貝爾(Uebel)鋁合金製單簧管有點類似,但是材質就是標準的金屬(銅合金)製。
集而來的棋迷中,甚至包含了近畿六縣的知事(縣長)。因此特別允許他們可以參觀棋局三十分鐘。另外還有一位被准許進入對局室參觀的,就是詩人吉井勇。
「落子者之魂觸盤時 棋石自然發玉音」(打つひとのたましひ盤に触れる時石おのづから叫ばむとすも)
就是他觀戰時吟詠的詩歌。
第二局則是4月24日、25日兩日於宇治的「花屋敷」舉行。
此局的封手棋是白46。下到封手之前,持黑的橋本宇太郎花了兩小時十二分,白棋的坂田則是用了四小時五十五分。雙方的可用時限是各十小時,換句話說坂田在第一天就很快用完時限的一半了。而第二天繼續走下去才不過十手,坂田已經用時超過七小時了,而同時橋本才使用了兩小時四十一分。而從這種使用時間的方式來看,也能表現出局面的形勢。橋本本來就是很快能看出手段、下的很快的天才,這局棋也是局面一面倒地掌握在橋本手上。
最近日本的社群媒體上經常看到有人貼出新上市的「My Ligature(Myリガチャー)」這個一見即知是束圈的產品資訊。由於名字「聳又有力」,加上太多人叫好,因此今天想花一點點時間來整理一下原開發者、也是我的偶像十龜正司的解說影片,來看看這東西為什麼會紅。
對手吳清源九段,看到坂田九段長出一子後,僅是微微搖了一下他招牌的和尚頭。高僧的風格,這種形容是經常用在這位來自中國的天才身上,老實說這次的觀戰也讓我有了這個形容一點也不假的感覺。
如果說吳清源九段是高僧的風格,那麼坂田九段該算是甚麼風格呢?我是一面眺望著那銳角式的側臉、一面思考這個問題。不過,怎麼想也想不到甚麼適切的形容詞。
接下來由於換吳九段開始思考,讓我覺得有點無聊。現在的我,當然不會覺得觀看高段職業棋士長考會很無聊,但在當時可是覺得這無聊到不行。看了不到十分鐘,我就偷偷從對局室中翹頭,回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中有讀賣新聞文化部的部長A先生,休息室中也擺了一副棋盤,依照對局狀況擺上棋子。看到回來的我,A先生詢問:
「你覺得誰好?」
「不知道耶」
「應該是吳先生領先吧?」
這局棋是吳九段持黑。至此為止,吳九段在升降十局賽中分別將橋本宇太郎、岩本薰、藤澤朋齋(庫之助)、坂田榮男、高川格等等第一流的棋士擊敗降級,其在不貼目對局執黑之時,是接近不敗的程度。這局棋由於也是不貼目,等於宣告了吳九段會獲得勝利。而A先生看起來就是相信這個經驗推論。順帶一提,A先生現在已是故人,他生前的棋力跟我相差約五子左右。
「應該是白好吧?」
「應該不可能吧!」
A先生一面斬釘截鐵的判定,一面搖著頭開始在棋盤上點空:
「果然還是黑好吧?」
「這可難講了...」
A先生棋力並不在我之下,就算是我自己用我的棋力來判斷,的確也無法直接斷定持白的坂田九段形勢有利。
沒多久,中盤戰鬥告一段落,局面進入收官階段。雙方每落一子,就會有對局室的「傳令兵」過來回報,而A先生就會重新計算一次目數:
「果然還是吳先生比較好一點不是嗎?」
「不過坂田先生的臉上還是充滿著自信啊」
「你啊,臉色這種東西,和盤面沒甚麼關係喔。落子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副我贏定的樣子啊~」。
但我心裡想著:真的是這樣嗎?
當「傳令兵」再次來到休息室報告棋局已經結束時,我們就一起進去對局室。這正是棋局剛結束的時候,觀戰記者覆面子以膝蓋跪行的方式靠近棋盤。一時之間兩位對局都靜默無言,只是雙眼盯著棋盤而已。然後A先生也靠過棋盤邊打破沉默:
「是黑嗎?」
這當然是問黑棋贏了嗎的意思。
「咦?」
坂田九段再度以高亢的聲音,一面轉向A先生的方向,以像是強烈斥責的口吻說:
「怎麼可能有這種渾帳的事情?!」
至少以我的耳朵,聽起來是這種口吻。而在我的內心之中,可是十分驚訝。因為讀賣新聞的文化部長,相當於比賽主辦贊助方的代表。職業棋士卻敢以這種強烈的說話方式來回應,可是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不過,實際整地計算,還是白棋贏了兩目。
其實就算是被讀秒聲給逼迫的短時間落子壓力下,職業棋士也很少會點空錯誤。所以白棋勝利這件事,持白的坂田九段是理所當然的確信;不過大部分的人,即便很有自信,也不會說的那麼直接。雖說A先生的棋力是業餘水準,但考慮到年齡上是前輩、地位上又是文化部長,一般會以:「我覺得還是我好一點吧...」的口氣來柔和表信自己的自信才對。
但是坂田九段不一樣,光從第一次觀看他對局的這個場景,就讓我有如此強烈的印象。
這種強烈的印象,其中一個原因可能是來自他的風貌吧。坂田九段至今頭髮已經白了,看起來和以灑脫帥氣文章知名的作家高田保有驚人的相似度,而有著讓人感受到藝術年輪的面貌。但那個時候的他,可是有著銳角般的長相,特別是從側面看更是如此。
他之所以會被人稱為「剃刀坂田」,正是因為符合其俐落銳利的棋風,但和其長相也非常相稱。
順帶一提,除了「剃刀坂田」以外,他還有「治孤坂田」、「萬能對應(なまくら四つ,這原本是相撲用語,意思是指相撲力士不會特別強調左邊或右邊,甚麼抓抱型態都能應付,所以此處翻譯為萬能對應)」、「哭泣坂田」等種種綽號。這種綽號之多的特點,恐怕是現役職業棋士中無人能出其右了。綽號通常可以反映出這個人的人格特質。但從職業棋士全體數目來看,沒有被加上綽號的人可是非常之多。從這一點來看,也能明白他的棋風技藝是非常廣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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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在本雜誌上架到店頭時(譯註:本文原本刊登於「小說現代」雜誌1972年3月號上),應該正在和關西棋院的總帥橋本宇太郎九段下五局挑戰賽爭奪十段頭銜寶座。對昭和圍棋史多少有認識的朋友,應該明白這兩人的對決算是充滿恩怨情仇的一戰才對。這兩個人在重大頭銜的挑戰賽中對上,是自第六期本因坊挑戰賽以來的第二次,而那場從昭和26年(1951年)春下到初夏的一戰,可說是名留昭和圍棋史的一大激戰。
在那場激戰的前一年秋天,日本棋院關西本部雖然就以關西棋院的形式獨立出來,但實質上仍是處於東京的日本棋院的支配之下。關西的棋士要晉升五段以上的段位時,還必須獲得東京的日本棋院的審查會承認才行;就連業餘棋士的段位證書發行的權力,也僅限於包括大阪、京都在內的兩府五縣而已,而且段位證書的收入也大半被東京方面收走。發行給業餘棋士的段位證書,是根據段位幾段有一定的行情,正是各棋院重要的收入財源之一。
以上種種待遇會招致居住在關西方面的職業棋士大大的不滿,應該是不言自明的事情。因此面對東京方面的對抗心態、加上了過去原本是兩年一屆比賽的本因坊賽縮短成一年的新糾紛,關西棋院就擁立了當時正手握本因坊大位的橋本宇太郎為統帥,宣告直接從日本棋院中完全獨立。
當然,這件事也激怒了東京方面的日本棋院。
這場關西棋院獨立事件,就是從橋本宇太郎仍持有本因坊頭銜的時候開始的。而原本這個本因坊大位,是第二十一世本因坊秀哉留給日本棋院的,所以東京方面認為脫離日本棋院的橋本,沒有稱為本因坊的資格(當時,橋本因為當上了本因坊,而取了本因坊昭宇的法名)。因此,有了應該拔除橋本的本因坊名號的意見。
不過,這種小家子氣的想法,實在一點魄力都沒有。就道理而言,日本棋院的說法並沒有錯,但並沒有掌握到重點。其實仔細想想就知道,職業棋士是為了在棋盤上爭勝負而活,所以強者自然稱霸天下。沒有打贏橋本就想把頭銜拔除,怎樣都是說不通的。
果然,最後還是以實力把頭銜奪回來的意見佔了大多數。
此時,在本因坊循環圈賽中贏得優勝打出來挑戰的是當時七段的坂田。他的天分,在棋界內部早就受到認同,對於整個社會而言,他還只是個無名的新人。
坂田啊,好好加油!---坂田就在他那有點薄弱的肩上承擔著日本棋院的期待下登場。大正九年(1920年)出生的他,才剛滿三十歲。
這場七局挑戰賽的第一局,是在東京巢鴨本妙寺舉行。本妙寺是歷代本因坊墓所所在之處,可以說是和圍棋淵源非常深的土地。橋本坐在上位,為了決定誰先誰後,他握了一把棋子準備猜子。
坂田開口:「雙先」。換句話說,如果橋本手中的棋子是偶數,就是坂田持黑先行。
圍棋和將棋不一樣,先手絕對有利。也是這樣,持黑者必須貼目來彌補白棋的不利。
至於要貼的目數,現在共有四目半、五目與五目半三種;但現在覺得四目半還是黑棋稍稍有利的看法比較多。在這些意見之中,即便黑棋要貼六目半、也有希望持黑先行的人。
而坂田猜中了黑棋,第一著就在右上角星位落下。白2則走在左下角小目,黑3又下在右下角的星位。
坂田非常好勝。簡直就是好勝過了頭,所以比賽前一天就睡不著,而且下痢不止,而他本來就已經是五十公斤偏纖瘦的身軀了。結果他克服了這些問題,在第二天午後下出關鍵之著後,很快確立了勝勢。
回頭看了本局的紀錄,封手是第37手。
像本因坊這樣的大頭銜挑戰賽,都是花費兩天來下。以前的慣例,都是在輪上位者落子前休息,但這樣的慣例並不公平,後來就改用了封手制度。換句話說,比賽第一天到了規定休息的時間時,輪到該落子的人,把想下的下一手棋寫在紙上,再將紙交給棋證。棋證再於比賽第二天的早上,打開寫有封手的紙公佈,就完成封手的流程。
第一天下到37手就封手的速度,就現在而言也算是偏少。現在的話,大多是下到七、八十手,下得快的人甚至可能走到百手以上。從這裡也能看出,雙方下得非常慎重。
結果第一局下到199手,由坂田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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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吳清源九段,看到坂田九段長出一子後,僅是微微搖了一下他招牌的和尚頭。高僧的風格,這種形容是經常用在這位來自中國的天才身上,老實說這次的觀戰也讓我有了這個形容一點也不假的感覺。
迷你演出結束後,我們休息了十五分鐘左右。正式替晚上音樂會彩排,已經是三點二十左右的事情,這大概也是本教舉行定期演出以來,晚場最晚的彩排時間吧?
說起來,這場音樂會也是本教創教以來意外(驚奇?)最多的音樂會吧?多到完全忘記在非官方節目單提到這件事 XD
下午兩點二十五分左右,燈光重新亮起,我們走進音樂廳舞台坐下調完音,我拿起了麥克風,簡單地用日語「挨拶」了幾句,介紹了可怕的魔教、我們預定演出的第一首樂曲「歌劇魅影幻想曲」、以及獨奏家光明左使,微微發抖的擺好麥克風後,音樂會正式開始。老實說,雖然只有簡單的言詞,還是講得結結巴巴,畢竟這種場合說不緊張肯定是騙人的。在確定要以日語致詞之後,我的確有稍微在腦中模擬了一下要講甚麼,甚至在手機中打了草稿---但也沒時間寫完就是了,到了臨場開講,還是腦中一片空白。這次並沒有一直猛說「很好玩」,因為只想盡快說完,坐下來吹樂器比較實在 XD
接下來,由於要處理票務,所以終於很害羞(?)地來到女生宿舍(??)找P小姐,沒想到有人早就在這裡搭訕了,真是喪盡天良!!!
氣得本教主只好又回去男生宿舍(???)吃剩下的便當。我們的光明右使仍然是快樂的試樂器,牆角則是據說已經吃飽鴿子肉的士官長與等下可能會看到流星(?)的小情侶默默地吃著燈光太亮但氣氛一樣良好的愛情大餐。
巴迪魔教終於在上個禮拜六完成了今年上半年的定期公演,心裡也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這次的演出有許多新奇的經驗,因此想特別來談一談。
首先是演出的場地,是以前從未演出、也沒去聽過音樂會的南港生技園區音樂廳。所以這次的演出算是開箱新場地,非常有新鮮感。此外,這是我們首次在音樂會中使用了鋼琴(電鋼琴)與豎琴(恐怕是國內的創舉吧?放眼世界,也幾乎沒看過有人在單簧管重奏中使用豎琴),加上定音鼓等打擊樂器,雖然只有請了兩位協演打擊高手,但動用的樂器並不輸給兩年前的發現新世界。
文壇中下圍棋的人非常多。我也下。其實我是在討厭說著「我也下」這種有點做作的話當中,當上了文壇本因坊;雖然我也明白這是一種想要炫耀的寫法,但老實說,我之所以可以在文壇本因坊賽中拿下冠軍,並不代表我比較強。眾所周知,文壇之中棋力最強的,還是榊山潤先生。
我自己在準決賽中,對上榊山潤先生雖是贏了棋,但這原本是我該輸的棋。雙方從佈局階段就展開激烈的短兵相接,到了中盤階段,則變成了我沒有稍稍無望的局面。
就在此時榊山先生下出了惡手。於是我就撿到了這一勝。這裡稍稍辯解一下,我並不是死纏爛打而繼續走下去。雖說局面的確是非勢,但還不到絕望的程度。因為包圍我方大龍的敵方大龍,其實也有很不好的味道(缺陷)。只要這個壞味道沒有解決,我也沒有輕易投降的道理。這也是我在觀看職業棋士的對局中,不知不覺學起來的。
我想說的是,我之所以能夠在勝負之中堅持下去,就是從職業棋士的對局中學到的。即便同樣是屬於早生的人,我和前述的結城昌治先生或生島治郎先生不同之處,就在這個差距中。他們雖然也都會下圍棋,但我想他們恐怕一次也沒看過職業棋士的對局。
就這一點而言,我算是有好福氣。名人賽、本因坊賽等等重大比賽,我可是親眼目睹過不知道多少次。也曾經接受過坂田、藤澤秀行、林海峰、大竹英雄等等第一流棋士的授子棋的指導。我可以用我的方式來吸收到所謂的「勝負之呼吸」。
結論先說,這種場合下的堅忍不拔,和死纏爛打完全不是同樣的意義。看起來雖然相似,內容卻大不相同。
死纏爛打型的下法,在業餘棋士中並不少。局面相差十目以上的棋,往往還是拖拖拉拉地走下去。這就是死纏爛打棋。職業棋士如果遇到局面相差十目以上,對手也沒有甚麼壞味道可以利用時,就會立刻投降。有時即便相差不到十目,差距僅僅兩、三目,只要判斷已經再也無法追上,也有就此爽快投降的人。我想高川名譽本因坊等人就屬於此類的代表吧。然而,相反地只要對手還留有不好的味道,那麼職業棋士不管形勢有多差,還是會繼續走下去。這才是所謂的堅忍不拔、不輕易放棄。這並非是死纏爛打。而對於這種不管相差多少目也要揪出壞味道的行為,對於職業棋士而言,則是理所當然之事。甚至可以說,不存在有不會堅忍不拔的職業棋士。這種堅忍不拔,也可以說成是一種對勝負的強烈氣魄。就這一點而言,恐怕無人可出坂田榮男九段之右。
我第一次看到職業棋士的對局,是距今十二、三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看到的是紀尾井町的F旅館(福田家)中,吳清源九段對上坂田九段的棋。
當時,我也在讀賣新聞當記者。這場對局,乃是在名人賽誕生之前、由讀賣舉辦的招牌棋賽「最強賽」的循環圈賽。
在讀賣新聞的圍棋專欄是由文化部負責,跟我所屬的部門並無關係;但因為我喜歡圍棋,還領有業餘三段段位證書,因此就拜託身為觀戰記者的覆面子讓我去參觀棋賽。這場對局是二日制的比賽,所以我在比賽的第二天傍晚,趕快結束掉自己的工作,趕去F旅館。
對局室在旅館的二樓。我是以盡量不要發出聲音、偷偷拉起褲管的形式,進出了對局室好多次。這期間看到了一位面對棋盤,臉上氣勢強烈的棋士。此人正是坂田,當然我也和他的目光交會了。不過,正確來說,可能只有我自己覺得和他目光交會,他本人恐怕看到的是我後方的虛空吧。然後,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棋盤上。
接著負責記錄的少年提醒:
「坂田老師,您只剩下十分鐘(的思考時間)了」。
坂田立刻以高亢的聲音叫出來:
「咦?只剩十分了!」...
坂田九段接著一面說出:「好吧,沒辦法了」、一面長出被叫吃的一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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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骨之棋士] 坂田榮男
在「小說現代」雜誌上連載的「賽馬推理筆記」中,佐野洋述說了他對於性格與出生月之間關係的獨到想法:早生的人,大多喜歡具有後來居上腳力的馬;晚生的人,特別是四、五、六月左右出生的人,則會比較喜歡快步先行腳力的馬。
*日本因為是四月開學的關係,1~3月底出生的人會「早讀」,比同年其他月分出生人的人早一年入學,因此稱為「早生」;相反的,4月~12月出生的人稱為「晚生」。
他為了舉證說明這個理論,特別拿他自己與一月初生的我來進行比較。的確,他是五月出生、屬於晚生型的人,而說到賽馬,就喜歡快步先行腳力的馬。好比說,像是「Korehide」或是「Keystone」這種馬,就是他的最愛。Korehide在騎士保田的騎乘下贏得3200公尺的天皇賞、或是Keystone在日本優駿大賽稱霸之時,他如果去買馬券肯定會中大獎。相對起來,我就很難去買那種一開始衝在前頭的馬的馬券。類似像Korehide這種馬,就算覺得牠有九成會獲勝,也買不下馬卷。而且,正如他宣稱的一樣,我總是買著那種會後來居上的馬券。
因此,當後來居上型的馬活躍之時,我的馬券成績就會變好。好比說去年拜「Hikaru Imai」、「Nihon Pillow Moutiers」或「Tomei」這些馬之賜,後半段就獲得很好的成績。特別是「Tomei」在東上第一戰的母馬特別獎之後,又陸續拿到了天皇賞與有馬紀念等大獎。
到這裡為止,的確是佐野的理論與事實相符,但再接下來的例子可就不對了。換句話說,依照佐野洋的理論,早生的人和晚生的人,遇到極端的狀況下,年齡可能會相差到一歲(三月底和四月初)。在小學生的時候,年齡相差一年的確影響很大,所以早生的人,總是會在追趕超前之間,被迫提早鍛鍊自己(或是自己主動鍛鍊自己),也就培養出了對於勝負韌性堅強的性格。
當我看到佐野寫的這一篇時,立刻就打了電話給他。跟他說:我完全無法贊同他的這個理論。
為何?因為看看結城昌治(推理小說作家)吧!他是二月出生,但只要牽扯到比輸贏勝負時,他卻是喜歡搶先衝在前頭的類型。生島治郎(小說家)也是這樣。好比說打麻將時,他可是搶牌搶得比晚生的佐野洋還兇。因此,早生晚生根本和勝負沒有絕對的關係。
話雖如此,在和他說完電話後,我又不得不重新思考起來。我試著分析一下自己,還是得承認自己是比較偏向堅忍不拔的性格。(不過這種堅忍不拔,僅適用於比輸贏勝負之上。實際生活中,我恐怕還是得歸類於很容易放棄的類型)
那麼,到底有甚麼環境或方法可以培育出這種堅忍不拔的性格呢?
剛好就在這一瞬間,我的眼光瞄到了放在房間一角的簽名板之上。讓我想到,培育衝堅忍不拔個性的原因該不會就在這之上吧?
簽名板上寫著「燦燦 十段本因坊榮壽」,日期是昭和43年(1968年)3月。這是在我獲得直木賞時,坂田榮男九段揮毫寫下來送給我,作為得獎的慶祝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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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和某個來自日本的顧問開了一個會。
這個顧問很厲害(以我的角度來看),而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大約兩個小時的會中,簡單來說就是兩個重點:
1.這東西很難,你們確定要做嗎(做得起來嗎)?
2.這東西很燒錢,研發要花錢、投資設備要花錢、測試驗證要花錢、利潤超低,我以前做的時候一天到晚都被我老闆罵你為什麼用錢這麼兇.....
他的結論是:這東西如果沒有熱情,根本就做不下去。
不過眾所周知,他們日本人甚麼沒有,熱情最多。(不過,這話也許該修正成,「他們這個世代」的日本人,甚麼沒有,熱情最多)
所以他們才四個人就一頭栽下去做了,未來成不成功不知道,至少現在還有些獲利,在這個時間點上應該算是成功的吧?
其實他強調的兩個重點我不是很在意,反正我沒有那種想要拯救世界的雄心壯志、再燒錢也燒的不是我的錢。但是他說的需要熱情,我是舉雙手雙腳贊同的。
如果沒有熱情的話,不會一來排練就問說自己的學生在某團的狀況如何。
如果沒有熱情的話,不會每個學生都對其景仰愛慕。
如果沒有熱情的話,不會花時間去準備研究。
如果沒有熱情的話,不會年近花甲還能每天勤於練習。
如果沒有熱情的話,不會做甚麼事情都能有「隨喜」的達觀。
如果沒有熱情的話,不會來到異國發現有獨特的音樂會就想要包場來聽。
如果沒有熱情的話,不會買了幾百把的樂器。
*我保證,最後一條不是在說我自己(笑),我說的是一個英國收藏家和另一個日本收藏家。
上述每件事,都是吃力不討好、勞心勞力還要破財的事情,說真的的確是沒有熱情做不下去。
總之,我只是想說,祝大家能找到值得投入熱情的事情。
從照片來看令人遺憾的單簧管圖鑑 檔案35
這是英國倫敦的柯林頓公司(Clinton & Co,)在1895年左右製造的單簧管。
在這把單簧管的上管刻印著:CLINTON LONDON SA CHAPPELL SOLEAGENT的字樣。但是這家位於倫敦的柯林頓公司的詳細狀況就不清楚了。
[希望對手不要『炒豆子』]
Q:實在是有點不爽。本來很期待的圍棋比賽,結果遭到慘敗。對手雖然是年紀很大的人,但偏偏喜歡把棋子玩弄在手掌中發出乒乒乓乓、類似「炒豆子」的聲音,而且還會用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看人,實在讓我很受不了。雖然我也很清楚輸棋是自己棋力不足,是自己不行,但心情上就是很難平復。這種明明年近五十、卻還是把不成熟的心態拿出來發洩的我,算不算很糟糕的人啊?
如題,由於本人經常泡在各種社群媒體上,所以很容易看到些有的沒有的之訊息。今天就來介紹其中兩則。
第一則是呂德大師的亞美尼亞舞曲第一部分慘遭「管絃樂化」。廢話不多說,先上很佛心的連結:
從照片來看令人遺憾的單簧管圖鑑 檔案34
這是義大利夸爾拿.梭塔(Quarna Sotto )的拉姆波內.卡察尼(Rampone & Cazzani)公司在1920年製造的單簧管。
[不想和老公一起參加配對賽]
Q:不久之前,看到趙老師回答了「想和老婆一起參加配對賽」的男性煩惱問題。但我的煩惱剛好相反。其實我老公是將棋派,圍棋僅僅是知道規則的實力而已。而我自己是從幾年前開始學棋,固定收集「週刊碁」、買齊了趙老師您的「一目系列」,並且每天用功打譜,持續努力著,終於到了可以參加我家附近地區性圍棋同好會的程度,而能享受下棋的快樂。但最近老公說:「退休之後,就和老婆妳一起來下圍棋吧」的話出來。由於老公可以很快掌握學習的訣竅,棋力應該很快就會超過我,接下來不難想像就會造成夫婦間的感情裂痕了。趙老師,想借用您的智慧,該怎樣讓我老公維持下將棋的興趣,不會來學圍棋啊?
採訪:您非常擅長法文,每當佼成管樂團邀請法國指揮來演出時,聽說都是由您來擔任翻譯。
大:我除了以自由單簧管演奏家的身分進行各式音樂活動以外,也從1990年開始前往法國巴黎留學兩年。不過,那個時候主要是專注於學習音樂,語言方面反而沒有花上太多心思。然後回國後,因為法國人主講的樂器講習會等等邀請我去翻譯的機會增加,也讓我想要更加認識與吸收關於樂器演奏的知識。從此我就重新好好複習法文,一路持續學習下來,甚至比當初我去法國留學時說得更好了。
音樂會中難以忘懷的一幕
採訪:在至今為止的演奏中,讓您印象最深刻的音樂會是哪一場?
大:是我以協演身分參加、大約為期兩週的瑞士巡迴演出。那是在1993年9月,總共去了九個地方演出。音樂會的曲目是多達三小時的長期抗戰,中間有兩次的中場休息,是份量很重的演出。這兩週的巡迴,每一場都是在盛大的起立鼓掌喝采中謝幕,我們明顯可以感受到觀眾們由衷喜歡我們的音樂會而熱情鼓掌,心情上真是非常幸福。
重視學生心情的恩師身影
採訪:後來您也越來越深入參與管樂合奏的世界了耶。
大:是的。在學校社團活動練習結束後,我也不會馬上回家,而是繼續留下來個人練習。然後當時吹法國號與拉低音大提琴的好友看到了,也說想要留下來一起練習,於是我們三人每天都在社團練習結束後一起練習(莫札特單簧管協奏曲)。
譯自:佼成官網
伴隨音樂之人生〜單簧管演奏家大浦綾子女士
[前言]
佼成管樂團是以擁有演奏水準而知名的管樂團。除了音樂會以外,也經常在廣播或電視上演奏,而在多方面的領域中活躍。更因為長年舉行日本管樂大賽指定曲的示範演奏音樂會或錄音,而成為有志於參加管樂大賽的中學生們嚮往的樂團。因此,這次我們特別專訪單簧管聲部的大浦綾子女士,請她談談與管樂團相遇、並開始學習單簧管的故事。
週刊碁2016年1/4日版
煩惱天國~治勳的人生諮詢室192
[一起來喝酒吧!]
本篇是特別篇。由韓國的女性職業棋士與在韓國大學念書的中國女性來諮詢。可以說「煩惱天國」也終於國際化了,真是開心!!
說來離譜,今天這篇開箱文的主角,其實早在三月底就到貨了。因為種種原因,直到今天才有空正式開箱與寫開箱文。
話說在三月底左右,在網路上閒逛時,發現了以下這個網站:
https://www.malzer-support.com/en/malzer-support-vario
裡面介紹了一個很不錯的吊帶支撐器,如下圖所示:
[以綻放的笑顏說不可能]
Q:治勳老師您好,圍棋是我小時候熱中的興趣,所以到處去參加圍棋比賽,甚至還有想要成為職業棋士的夢想,結果現在卻是在當公務員。
不過,我想問一個可能不好回答,但我還是想鼓起勇氣問問看的問題。以前,我不知道在哪裡看過「OOO就是人太善良,反而因此被害到而當不上職業棋士」的報導。自從那以後,我看到溫厚宛如畫中人物的河野臨先生、或是天真爛漫的萬波奈穗小姐的笑容,都變得無法相信了。(相反地,趙老師的笑容雖然很難說是很天真無邪,但稍稍能讓人相信)。因此「林海峰老師是堂堂正正人格」或是「一力遼先生是好青年」這些我們看到的形象,該不會也是一種媒體操作吧?想請您偷偷地爆料職業棋士們真正的面貌。
上個月末,單簧管演奏家伊斯特凡.柯韓(Istvan Kohan)於博凱音樂公司舉行了一場很精采的大師班講習會,老實說內容非常精彩,但我懶得整理,這裡就按下不表。倒是講習會結束後,由柯韓代言束圈的哲欣樂坊(Nymph)順勢推出了新束圈,這也很令人感興趣。
如上圖所示,左半邊是該公司得意的高階產品MITO Extreme…的新版。這個新版到底又改了甚麼?老實說,我因為比較喜歡金屬類型的束圈,所以老闆的解說我就左耳進右耳出了(笑),重點完全放在右半邊的兩種類型:全金屬型與包...著皮的金屬束圈。
尤其是最右邊的這種半皮、半金屬的束圈---賴怡叡老師稱之為「穿著衣服」的金屬束圈非常有創意,目前市面上似乎還沒看過類似的設計,特別吸引我。
於是雖然沒有帶樂器來試吹,直接就帶了一顆白皮的回家,等於當天大師班之外的紅利收穫呢。
不過回到家就已經是深夜,當然不可能馬上拿出來試,而是隔天才正式開箱。
由於這是胡老闆剛完成的樣品,甚至還來不及裝箱,而是直接放在塑膠袋中、再裝入牙線套盒中出貨,所以這次嚴格來說算是「開袋」。
雖然是包在塑膠袋(夾鏈袋),但隱約可以看到環繞吹嘴的部分式兩層白皮包著金屬板的三明治構造,對吧?
將束圈取出,可以看出正面是用黑色的長螺絲固定,螺帽的部分夠大、也有顆紋,除了很容易施力將簧片鎖緊之外,也多少有藉著配重提升共鳴的效果吧?
另外使用了鎖在金屬板上的兩顆黑色小螺絲來抵住簧片,這種點接觸簧片的設計,通常會有聲音清楚、反應快的效果,這點也讓我很喜歡。
簡單看完大致的設計後,再來就是實際裝機測試囉~
這次用來測試的是才買來沒多久、由狐狸先生魔改過的自助餐牌C調,使用的也是自助餐牌原廠附贈的吹嘴,然後搭配歐洲切合成簧片3.75,因為這個組合是「值日生」。
一如想像,這個束圈可以很輕鬆地將簧片確實固定在吹嘴上。安裝很容易這一點,就可以先給高分。
不過,由於沒有錄下試吹的錄音,只能簡單說明感想:
1)果然聲音清楚
2)反應很快,跳音很輕鬆
3)最讓我驚訝的是,自助餐牌這顆吹嘴是比較窄的設計,原本吹出來是輕飄飄、比較細一點的聲音,但換上這顆束圈後,不僅聲音變寬了,而且音量變大不少!
基於以上各點,加上價格也算親民,稱之為高CP值的產品絕不為過。因此喜歡清楚聲音、或者甚至希望提升穿透力的人,不妨跟胡老闆聯絡試吹,相信會有滿意的效果。
[Buddy Clarinet Ensemble 第十六次定期音樂會]
時間:
2024年5月18日(六)晚上07:30
地點:南港生技園區多功能音樂廳(地址:台北市南港區忠孝東路七段 508 號)
參考地圖:https://maps.app.goo.gl/bw5SGAFPyhwYJM3j8
交通工具
捷運:台北捷運板南線南港站2號出口,出站後步行約5~10分。
高鐵/鐵路:南港站下車,出站後步行約5~10分。
開車:國道1號內湖出口下交流道,走成功橋接向陽路,左轉忠孝東路七段後直行至七段508 號。
從照片來看令人遺憾的單簧管圖鑑 檔案33
這是英國倫敦的威廉.米爾豪斯(William Milhouse,1761~1835)在1820年左右製造的單簧管。
米爾豪斯家族是從老米爾豪斯=理查.米爾豪斯(Richard Milhouse,1724~1775)在紐瓦克(Newark)開始一路相傳的木工.樂器製造家世。
在十九世紀初期,有一部分的單簧管是如同照片所示的這把樂器一樣,是將吹嘴的接頭與上管的接頭接觸貼合、調音管(Barrel)單純就是將這兩部分固定起來的木環而已。
至於下管的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的金屬鍵,在環形鍵發明之前,是裝在不同的位置、也就是跟現在一樣裝在中指與無名指之間,因此這把裝在這個位置上是非常罕見的。
不過,最神奇的是,左手小指的按鍵上裝有滾輪。
其實滾輪裝在這裡並不會讓人覺得比較好用,但考慮到1820年製造的單簧管上就裝有這個機構的話,算是相當初期創造出來的發明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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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谷道場的強者們]
Q:治勳老師您好,我是為了能夠每週都看到「煩惱天國」而購買週刊碁。前幾天則是去參加了「湘南平塚圍棋節」。雖然是第一次參加,但是看到千局指導棋與職業棋士們所做的圍棋教學等等活動,讓整個圍棋節非常熱鬧而覺得非常開心。此外當地的人也非常友善,而讓我非常喜歡平塚起來。不知道當年趙老師在平塚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呢?請務必跟大家聊聊。順帶一提,現場的簽名會中是石田芳夫二十四世本因坊替我揮毫留念。他真是非常親和的人,因此我也成了石田老師的棋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