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猛暑
今年夏天真是熱到不得了!除了熱以外,還很悶,這樣的天氣對於下棋的人來說,真的很難冷靜下來思考。
看來大家只能在冷氣夠強的房間裡下網棋、打打譜、做做詰棋問題來學習各種巧妙手段比較好了。
我還在當院生的很久以前(半世紀了!),那時日本棋院是位在東京品川區的高輪(距離有名的赤穗浪士---忠臣藏的故事---長眠的泉岳寺很近)的兩層樓日本式家屋。那是個還沒有冷氣的時代。
我記得當時的確只有上位的老師們對局時,會在在棋盤與棋盤間放置大冰塊,然後靠冰毛巾來擦涼。
所以那時候在我幼小的心靈中就想祈禱著:「我要快一點進步到能去有冰塊的對局室下棋」。
當時在八月院生是休假不下棋的,不過這個時期也是在進行職業晉段考試,所以就會有人說:「最好還是早點忘掉暑假來用功吧」。而真正到了能夠參加晉段考試時,就會經驗到要在盛夏之中進行長期對局的辛苦之處。
晉段考試的對局環境是塌塌米上放置有腳的棋盤,理所當然地我們得在布墊上跪坐(男生的話也可以盤腿坐),然後散熱就只能靠電風扇吹出的風了。
比起棋盤上下的內容,我反而比較記得曾經下棋下到太熱而變成「紅臉章魚」的狀態。
此外在木谷道場遇到暑假練棋時也很痛苦。我完全忘不了有一次和家人去海邊玩的隔天回到道場下棋的狀況。那一次被太陽曬紅到刺痛,然後皮膚上滲出滿是鹽分的汗水啊。
對了,現在想起來,師兄們遇到下午時都跑去哪裡「避難」啊?常常都看不到他們在道場內呢。
到我上國中時,記得會和只有夏天才來木谷道場練棋、和我年紀相仿的中村邦子二段一起去咖啡廳涼快的事情。後來因為每天都跑去,就挨了木谷媽媽(木谷實九段夫人)的罵。
說到木谷媽媽,木谷門徒每天都會安排誰當值日生去給她罵一下,但竟然有一次是因為下棋而被她罵。
那次剛好是1969年的高中棒球比賽的決賽。就是和松山商業高校對戰的三澤高校的太田幸司選手獨撐大局的比賽。
結果木谷媽媽就開口大罵:「你們還在幹嘛?還不趕快下樓來看太田選手的比賽!」
這故事告訴我:「偶爾還是會有比圍棋還重要的事情啊!」,也是個很有意思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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