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19日 星期六

賴瑞.寇姆茲專訪(3)


上唇的控制


採訪:您的學生星野正先生曾在本雜誌上介紹過您上課的內容(第二期),其中談到了上唇的使用方法是吹奏上的一個重點,實際上的內容可否請您說明一下?

C:構成嘴型的要素其實比眼睛看到的要更為複雜,並不是某一個條件決定好就可以那麼單純。對單簧管來說,在每個音與每個音轉換時,會有種種不同的「阻力」。換句話說,樂器本身會有些微妙的阻力變化。而吹奏時,嘴型就必須對這些微妙變化進行靈活的對應。特別是超高音域的F音等處非常重要。

此時為了維持從下到上所有音質的穩定,就必須利用上唇來調整嘴型。這裡說的調整嘴型,不是調整下巴或含入吹嘴的角度深淺,就是使用上唇。好比說,在吹到高音域的Sol、La、Si、Do等音時,就要使用上唇來維持這幾個音在音色上不要變細變尖。

採訪:好像很多單簧演奏者拙於調整上唇是嗎?

C:或許吧...。畢竟就算不去考慮上唇的問題也是可以吹奏樂器、不去控制上唇也可能發出好的聲音,所以可能就會有很多人完全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我其實是從羅伯.馬賽列斯(Robert Marcellus,前克里夫蘭交響樂團首席)老師那裏學到這個方法。這是因為我有機會和他一起教學好幾年的關係。

採訪:星野先生還提到您教過他如何用喉嚨控制泛音的方法?

C:有嗎?我自己也不記得了,畢竟是十年前的事了(笑)。

採訪:您沒有比較系統化的教學方式嗎?

C:沒有,我就是把我從老師或夥伴間學來的東西再教給學生而已,完全沒有我自創的方法喔。其實我覺得年輕人就應該跟隨很多老師學習才對。然後,就算像我一樣年紀不小了,也不可以停下學習的腳步。我也許會吹到七十歲才退休,到那之前我還是會持續記得要向指揮家或是我的同事們多多學習以求進步。

在芝加哥交響樂團中

採訪:即便是這次的室內樂團演出,也讓我們覺得芝加哥交響樂團的木管聲部之間的互動演奏中有些甚麼秘密,您覺得呢?

C:同樣的首席群們在一起演奏也有15、20年了,如果要說是有秘密,當然就是有了。或者是說,我們正確地熟知彼此的習性。好比說,我們都很清楚長笛首席佩克(Donald Peck)先生是怎麼演奏的、他的音準趨勢是怎麼樣、我們彼此之間該怎麼一起換氣。就這點來說,正是聚集了很多好的演奏家在一起組樂團,也不見得可以馬上變成好的樂團的原因。我們在芝加哥交響樂團中,就能像是彼此在一起對話一樣有默契地演奏。

此外,我們也都喜歡演奏室內樂。如果想讓樂團的聲部間具有良好的對話效果的話,室內樂就是最好的方式。找好的指揮家來指揮雖然是很好,但對於一個交響樂團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演奏者們自發性創造的音樂性。也是這樣,我覺得對我來說,最好的指揮家就是那些能夠仔細深入傾聽我們演奏出來聲音的指揮家。其實指揮家中,也有那種只忠實於自己腦海中響起來的音樂的人,是誰我就不說了(笑)。

採訪:換句話說,貴團對於彆腳的指揮家來說,是個很可怕的樂團?

C:沒錯。雖然很少見,但其實我們也會遇上不太行的指揮家來指揮,遇上這種狀況時,我們就會靠自己想辦法彼此配合起來,努力讓演奏的品質不要下滑。我們明年要和蕭提與巴倫波因先生一起來日本巡迴,我想這應該是無法期待有比這更好的組合了吧?

採訪:貴團在卡薩爾斯音樂廳演出的節目單上登出了你們自己的問卷調查,其中「喜歡的指揮家是誰?」這一條非常有趣。管樂器團員全部都是寫蕭提先生,雖然也有團員投給巴倫波因,但沒有任何弦樂團員投這兩位。

C:這太有趣了,他們都投給誰啊?

採訪:鄧許泰特兩票、也有人投賽爾和傑利畢達克。

C:這我完全看不懂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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