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8日 星期日

醉狂小品(10)


第十集:「福神」

好久沒更新了,非常抱歉!

現在終於把名人挑戰賽第四局的觀戰記寫完了(現在還在連載中),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這次的挑戰賽,我是全程陪同參加。依田紀基新名人就在第一、二局的賽前歡迎會上的演講中,對於是誰在旁邊時都會用「我的福神」為主題來開講。第一局說的是加藤正夫九段。因為加藤老師贏了王銘琬本因坊,依田先生才能進入決定挑戰者的加賽。第二局說的則是大竹英雄九段。這是因為依田先生和大竹老師一起去韓國時聊天,聽到大竹老師的高見才棋力更上層樓的樣子。其實平常大竹老師就常帶依田名人去看相撲、或是請他吃壽司,本來也就很照顧依田先生了。

因為第三局並沒有賽前歡迎會(譯註:大驚),所以他就沒有特別指明誰是「福神」。第四局他雖然有上台演講,卻也沒有關於福神的談話。其實依田先生說他已經掌握到演講的訣竅了:「只要不要講出讓趙老師容易回嘴的內容就好了」。



其實第一局到第四局為止打掛(對局暫停)當夜、對局前一天晚上也幾乎都是和依田先生一起吃晚餐。所以,這次的挑戰賽就結果來說,我就是「依田專門記者」了。順帶一提,這次的「趙治勳專門記者」,第二局是松浦老弟,接下來都是明窗庵記者。人一多起來時,就必須特別顧慮到對局者的心情(我們是這麼想的),所以每次負責的工作人員都會問:「要和大家一起吃飯嗎?還是要另外去別的地方吃?」。通常對局者都會希望自己安靜地吃。而我和依田先生是從十幾歲開始就很熟的朋友,朝日新聞那邊的工作人員也都知道,所以大家都說「不會讓依田先生煩心的人陪他是最好的」時,我就得出場了。

在荷蘭與小倉對局時,我們都是旅館內的日本料理店的包廂吃飯。在小倉的對局前晚,則是羅納爾德.舒倫培爾先生(譯註:荷蘭籍醫生,在日本福岡開設診所,其實是棋力很不錯的業餘高手)一起加入,所以是三人共進晚餐。在京都對局時,去的是先斗町(我是第一次去!)。在高崎對局時,則是在街上閒逛找到、有當地產酒的店裡吃飯。

吃飯時,一開始總會還忘不掉當天下的棋,然後腦子凍住之後得趕快搖搖頭:「啊,不行」,然後才回神過來。雖然有時我也會被問到「在這個局面下要封手實在很痛苦」之類的話題,但我總會努力把話題拉到跟當天對局內容無關的地方去。

我大致是問「您覺得『那個小孩有天分,很厲害』,是從哪裡看出來的?」或「您在當內弟子時,有做過打掃等工作嗎?」之類的問題。最先那個問題,他是回答:「我覺得山下老弟(新碁聖)很厲害喔,在他小學二年級看到時」「哪一方面?」「嗯,他會下出超過他年齡的厲害步數。最重要的還是他的面貌,就是臉啦」。第二個問題,他的回答是「只要入段就可以免除雜務,所以我幾乎都沒有做過」。

「您要喝過頭而掛掉的狀況嗎?」「只有一次。而且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依田先生由於是虎背熊腰的體型,所以本來就很能喝,但卻絕對不會喝過頭。(了不起...)。當酒喝到不好喝時,他就會很精準的止杯不動。這樣的光景,我是親眼目擊過好幾次。我自己的話,一旦開喝起來,就會喝到不知道已經不能再喝的程度,往往隔天早上起來才後悔。至於他吃的東西也偏好鹽烤秋刀魚或冷盤等比較簡單的菜色。本來他平常就不太吃肉,可說是蔬菜派與魚肉派的人。

吃完飯後,就會回到飯店的休息室。休息室到了晚上就會換成娛樂室的名稱,讓大家可以下將棋、打麻將,而業餘人士也可以在這裡下圍棋。他往往會看一下大家的狀況,然後說聲「那,我先告退了」就回去房間,一直以來都是持續這樣的模式。但第四局他和武宮陽光三段等人打了一下子麻將,然後叫我接著打(雖然我只有知道麻將規則的程度),然後才回房。

挑戰成功當上名人的那天晚上,他就在休息室(娛樂室)下了將棋。而身為前高中將棋名人的朝日記者(第一次參加圍棋名人賽的採訪,完全不懂圍棋)在場,所以他就挑戰這位記者讓他六子。新名人從第一著開始下棋的手勢就虎虎生風地驚人,但他下的棋也是和他的手勢有相差到驚人的落差,結果他在當人名人的第一場對局(雖然是將棋)是以慘敗告終。

在他下完第四局確定成為名人之後,他也開始叫我為「福神」了。這是因為每次我每次都幫忙按摩手掌的穴道。這件事在朝日報社內也傳開了,所以比較壞心的人都會去責備明窗庵記者「這樣應該不太好吧?」。(當然,這都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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