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6日 星期三

米雪兒.祖克夫斯基專訪 (1)

譯自:Pipers雜誌2019年2月號/450期

美國首位主要樂團女性單簧首席所選的樂器~

米雪兒.祖克夫斯基專訪

*此文為1988年12月號/88期專訪之重新刊登

[米雪兒.祖克夫斯基/Michele Zukovsky簡介]

1942年出生於洛杉磯,其父也是著名的洛杉磯愛樂的單簧管首席卡爾曼.布洛克(Kalman Bloch),因此米雪兒從七歲就開始跟父親學習單簧管。她在南加大就學中的十八碎時,就考入了洛杉磯愛樂。直到1980年父親布洛克從樂團退休為止,父女兩人聯手分擔了洛杉磯愛樂首席的工作。此外,她也在30歲這麼晚的時期開始獨自學起德式(埃勒式,Oehler System)單簧管,可以說是有非常多話題的單簧管名家。1988年在洛杉磯愛樂來日本巡迴演出時,和樂團合作演出柯普蘭的單簧管協奏曲,此外也在同年十月以當代音樂會為主題演出獨奏與室內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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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聽說您這次是第四次來日本,想請問您對日本的印象如何?

米雪兒(以下簡稱MZ):每來一次就加深一次對日本的美好印象。我覺得在戰爭結束不過四十年的時間、就讓自己國家繁榮到如此境界的日本國民真是非常偉大。

採訪:這次的巡迴,米雪兒女士演出的柯普蘭單簧管協奏曲廣受好評,可惜的是我自己無法出席聆聽到。

米雪兒女士不僅是美國主要管弦樂團中唯一的女性單簧管首席,而且還是和令尊一起分擔了這個單簧管首席的工作,真的是具有非常獨特經歷的演奏家。因此我們也想請教您關於這方面的話題。

MZ:我是1942年出生於洛杉磯。當時父親(卡爾曼.布洛克)就是洛杉磯愛樂的首席,所以我七歲就開始跟他學單簧管。但是因為手還很小的關係,所以是拿著降E調單簧管來練習。我的母親是畫家,唯一的弟弟後來成為了爵士小提琴家。就音樂環境而言,我家還算是滿不錯的。

一開始我並沒有想要當職業演奏家,而比較想當音樂老師,所以進入了南加大念了一年大學,但剛好在1961年我18歲的時候,洛杉磯愛樂招考團員,報名的人連我在內大約有40人左右,我運氣很好的就通過了這次甄試而進入了洛杉磯愛樂。

採訪:1961年這個時間點上,幾乎是沒有甚麼女性的管弦樂團團員的時期吧?就這一點來看,米雪兒女士您算是女性團員的先驅呢。

MZ:沒錯。當時除了我以外,差不多就只有波士頓交響樂團的長笛首席朵莉奧.安東尼.德懷耶爾(Doriot Anthony Dwyer)也是女性了。當然我就是第一位的女性單簧管首席,所以連指揮都不太習慣。身邊的目光注視也總是沒有停過,所以一開始時我是繃緊神經以小心不出錯的心情戰戰兢兢的演奏著。不過,很快也就習慣了。

採訪:那真是很辛苦吧?令尊卡爾曼.布洛克先生是前紐約愛樂傳說級的俄國人單簧管首席西梅翁.貝里森(Simeon Bellison)先生的高徒,而您年輕時的單簧管老師是不是就只有令尊一人?

MZ:是的,我的老師只有我父親一人而已。理所當然的,透過父親的教導,我可能也受到貝里森先生來自於俄國的影響呢。

採訪:那麼接著請您繼續說說在洛杉磯愛樂的經歷吧?

MZ:我考進去時的職位是助理首席(Assitant Principle),到了1967年生為協同首席(Associate Principle),後來又當上了副首席。

採訪:所謂的助理首席和協同首席與副首席有何區別?

MZ:助理首席的話,是不會在重要的音樂會上吹首席的位子,只有在協奏曲的伴奏時才有機會吹首席。協同首席的話,就再多上可以吹序曲類曲目的首席。至於副首席的話,基本上與首席地位是對等的。

採訪:原來如此。

MZ:就這樣我和父親大約合作分擔了首席的任務直到1980年為止,大約有二十年的時間吧。

採訪:這簡直是金氏世界紀錄了。那麼現在您在樂團中的活動大致是怎樣的情形?

MZ:第一部就是我和副首席羅林.雷比(Lorin Levee)分擔。他是使用Yamaha的樂器喔。我大概一年吹第一部的場次大約是一百場左右。然後洛杉磯愛樂的單簧管聲部是四管編制,所以大約還有一百五十場是四個人全體上場的音樂會。當然雷比先生吹的場次也和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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