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60年四月,則是我在柏林愛樂的第一次巡迴演出。這一次的巡迴演出是在巴黎與西德國內各地舉行。如前所述,這也是我第二次去巴黎。而這次的巴黎之行中,我們演奏了貝多芬的九首交響曲全曲,這可以說是柏林愛樂的新創舉。這是1960年四月的事。其中由我擔任第一部豎笛獨奏的曲目有第一號、第二號、第五號交響曲與列奧諾雷第三號序曲(Leonore Overture No.3)。(譯注:當時柏林愛樂編制上有兩位豎笛首席,所以是由兩位豎笛首席來輪流演出)不過,我印象最深的還是第八號交響曲的演出。而當時在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合唱)中,是由維爾瑪‧利浦(Wilma Lipp)擔任女高音、克利斯塔‧魯特維希(Christa Ludwig)擔任女中音、瓦爾笛瑪‧克門特(Waldemer Kmentt)擔任男高音、郭特洛普‧福利克(Gottlob Frick)擔任男低音。
1960年4月卡拉揚在薩爾斯堡過生日假期的照片,圖左挑戰伸縮號(Trombone)的是其夫人。萊斯特大師拍攝
不論是當時或是現在,對我來說巴黎都是一個非常迷人的城市。當然音樂會結束後,團裏的好朋友們一定會聚起來享用法國紅酒。尤其在離開巴黎的前一夜,我們演奏完貝多芬的第八號、第九號交響曲後,簡直就是玩到瘋掉了。我們就住在巴黎北站附近的旅館,要去下一目的地的科隆時,去車站乘車就像是從眼睛到鼻子一樣近的距離;可是當晚玩的太超過了,隔天直到中午都沒注意到有人來叫我們起床,幾乎要趕不上前往科隆的列車。好在同事們努力幫忙,總算還是趕上了。
時間稍微拉回去一點,在1960年的一到三月,我們又進行了好幾次的唱片錄音。其中我有參加吹奏的有羅林‧馬捷爾所指揮的柴可夫斯基第四號交響曲、貝多芬的第六號交響曲、孟德爾頌的第四號交響曲;有卡拉揚指揮的史麥唐納之莫爾島河(Bedrich Smetana:Vltava, Symphonic Poem)、同樣的柴可夫斯基第四號交響曲;開爾伯特指揮的貝多芬艾格蒙序曲、列奧諾雷第三號序曲。當時,柏林愛樂和許多唱片公司及許多指揮家合作灌錄了許多唱片。這至少對我來說,需要非常專注力的工作。因為,唱片的灌錄過程和音樂會的演奏,可以說屬完全不同領域的工作;其演奏的結果就會被永久保留在錄音中,所以需要有和音樂會完全不同的集中力。
就這樣到了1960年五月,隨著我在柏林愛樂的試用期即將結束,就要舉行投票來決定是否要決定正式錄用我了。當時的和現在不同,試用期不一定是一年,而有可以是好幾年的規定。但是現在試用期就固定為一年,這一年的期限一滿後,樂團就必須決定準團員是否可以成為正式團員。但是在當時,根據每個人不同的狀況,也的確出現過試用期長達數年的例子。而對我來說,因為已經有好幾次參加錄製唱片的紀錄,所以就給我非常例外之特別待遇。因為通常還在試用期的團員,是不會給予參加錄音的機會的。就這點來說,樂團算是給我莫大的恩惠了。
通常樂手要能成為試用團員,必須要在團員投票中能獲得半數以上的贊成票才行。但到了決定是否正式採用時,有了更嚴格的標準,非得要拿到全部團員三分之二以上的贊成票不可。
於是,1960年五月舉行了對我是否成為正式團員的投票。投票的結果是我在試用期一年到期後,就能正式成為柏林愛樂的首席豎笛。當我知道正式錄取的消息後,真是非常高興,這樣的心情應該不難了解吧。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