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自:自助餐甲片官網
活躍於低音單簧管的夫婦之道:青山映道X藤井香織專訪
[前言]
青山映道是從棒球少年轉身成為環遊世界的音樂家,而藤井香織則是從高中的管樂社出發,在經歷過比利時留學之後,現在以重奏或教育活動等各種領域活躍的音樂家。除了都愛用布菲公司的單簧管以外,同樣追求低音單簧管魅力的兩人,既是夫婦,也是良好的音樂夥伴。這次的專訪就想請他們來談談彼此與單簧管的相遇之緣、學習歷程以及目前的演奏活動。
棒球少年與管樂社少女~與單簧管之相遇
採訪:首先想請問兩位和單簧管相遇的契機。
青山(以下簡稱A):我是喜歡打棒球到了在社團活動結束後也想繼續玩棒球的程度,但在國中一年級的時候卻因為健康的理由被禁止運動,就像冥冥之中有甚麼在引導一樣,我就從球棒變成拿單簧管了(笑)。
當時學校管樂社的顧問濱田先生是留學美國主修單簧管的老師,因此他在社團辦公室中放了從莫札特、韋伯、史特拉汶斯基、甚至到爵士樂的各種錄音或樂譜。他也經常在我們面前示範演奏單簧管,讓我喜歡上了單簧管這種樂器,因此就算是休息時間我也會跑去社團辦公室練習單簧管。
藤井(以下簡稱F):我是在高中與單簧管相遇的。受到當音樂老師的母親之影響,我小的時候有學過鋼琴,當然也非常喜歡音樂!不過我到國中為止都是加入排球隊,每天追著球跑。到了國中三年級時去聽了光之丘女子高中的定期演奏會後,有了「自己也想吹管樂器!」的想法而跳進去參加管樂社。光之丘的管樂社是以目標在全國音樂比賽贏得好成績的管樂實力學校,因此每天都是練習、練習再練習,幸好我有在國中時代排球隊中鍛鍊出來的體力、以及不服輸的個性,才能順利通過考驗。光之丘經常也會有活躍於第一線的音樂家老師們前來指導,好比說大浦綾子老師一個月就會來我們社團辦公室前來幫我上一次課。而畢業之後我們學校也有很多學生會選擇走音樂之路,因此經常在工作的現場會和光之丘的畢業生相遇。
採訪:接下來想請教有志成為職業音樂家、出國留學的經緯。
A:我是以成為教師的條件、說服了母親讓我去念大阪教育大學教育學系藝術專攻音樂課程。只要結束教育實習、就能取得可以拿到教師證書的學分,但我下定決心想要成為演奏家,因此雖然非常失禮,但我還是放棄申請去母校申請實習的機會,並且為此去向校方道歉。當時從柏林回國...恐怕很擔心我前程的長兄(單簧管演奏家青山秀直),替我徹底訓練德國的傳統演奏法,並且教我理解從音樂表現的側面到如何致力於樂器學習上的重要性、怎麼去理解其他各國的演奏大師、例如霍洛維茨、帕華洛帝、帕爾曼等等之音樂世界。
而我也在大學畢業後,我也在濱松舉行的伊士曼音樂院夏季講座中獲得獎學金,而打開了前往美國留學之路。
F:我是覺得高中三年間在學校學得不夠,因此另外拜了名古屋大學的竹內雅一老師為師,後來也進入名古屋大學就讀。竹內老師是從基礎開始教我關於單簧管的基本曲目為止的豐富內容,但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試唱聽寫的訓練,讓我熟悉低音譜號、或故意改用C調來移調練習卡伐利尼(E. Cavallini)的隨想曲來演奏。當時我是搞不懂為什麼要這要做,幾乎是一面哭一面練習;但到了好久之後,我卻是靠著可以試譜演奏莫札特大組曲(Gran Partita)的低音管樂譜(寫在C調低音譜號上),而獲得了擔任管弦樂團協演的機會。在畢業之後,正在找尋出路的時候,剛好遇到低音單簧管大師楊.古斯(Jan Guns)老師來到我們學校辦大師班,他以問我「要不要來荷蘭學習低音單簧管」方式來邀請我,成為了我出國留學的轉機。其實竹內老師本身也有在比利時安特衛普皇家音樂院留學的經驗,讓我覺得這也是一種緣份,因此下定決心去比利時留學。
走向世界~美國與比利時
採訪:所以青山先生先是去了美國就讀伊士曼音樂院留學對嗎。當時您跟隨的肯尼斯.格蘭特(Kenneth Grant)先生是位怎樣的老師?
A:格蘭特老師是一位對教育很熱心且非常幽默的人。他會從我身旁近距離觀察到幾乎要把我看穿一樣,給予我關於手指的抬起放下、呼吸方式、表現方法等各方面的指導;有時甚至會在窗邊像是在跳舞一樣來詮釋音樂給我看。在我在伊士曼的最後一年中,他幾乎是每週花將近七個小時來徹底指導我,因此對我而言,他就像是我在美國的父親一樣。
採訪:後來您又改去了比利時,為何會想從美國渡海轉去歐洲呢?
A:在我從美國回來的隔年(2005年),剛好國際單簧管協會年會在多摩舉行,我以Sonorite Ensemble單簧管四重奏團員的身分參加其中的演出。而剛好就在會場拜會了楊.古斯老師,在和他討論我想去歐洲留學的事情時,他的意見是「如果你想要成為低音單簧管演奏家的話,歐洲很適合」,所以我就在隔月飛去了比利時。不過剛好摩拉蓋斯(Pascal Moragues)老師也來安特衛普皇家音樂院辦大師班,在現場我對摩拉蓋斯老師是一聽鍾情,因此之後持續打了三個月的電話,想去他那裏留學。現在回想起來,摩拉蓋斯老師當時是用婉轉的方式拒絕我了吧?但最後我還是獲准跟他上私人課程而跟他學了兩年,結果我就在比利時同時學習單簧管和低音單簧管。
採訪:那藤井女士在比利時留學過得如何?兩位是在比利時認識的嗎?
F:說到比利時,人們腦中浮現的多半是巧克力、鬆餅和啤酒。但實際去了之後才發現,因為比利時和鄰國沒有甚麼距離感,所以對於單簧管學習者來說,可以很方便地前往其他國家參加講習會或課程。實際上,我也曾去法國上課或參加講習會,還到過德國、奧地利聽比賽和音樂會,體驗了各種不同的經歷。
到大學為止,我在管樂團或單簧管重奏團中演奏過所有的家族樂器,但在楊.古斯老師的指導下,學習到了包含專門為他所寫的作品在內的許多獨奏與室內樂曲,讓我對低音單簧管的印象有了巨大的轉變。能夠在作曲家面前直接演奏並獲得建議,這些也都是非常珍貴的經驗。在音樂院裡也非常重視管弦樂片段的學習,甚至還有僅針對管弦樂片段的考試。
映道先生是在我音樂院三年級時過來留學的。他非常擅長拓展人脈,很快就和日本料理師傅成了朋友,透過他我也得以認識芭蕾舞者、美術藝術家,甚至鑽石珠寶商等各行各業的人,這些交流成為非常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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