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自:自助餐甲片官網
粟生田直樹專訪
[前言]
為了紀念布菲公司創立200週年,我們開始了以「我的單簧管人生與布菲公司的單簧管」為題的專訪專欄。第一篇訪問的是以東京吹奏樂團樂團首席的身分活躍之單簧管演奏家粟生田直樹先生。我們想請他談談從學校管樂社與管樂器相遇到走入職業音樂家之路的歷程、對於音樂教育現場的想法,以及對於布菲公司單簧管的信賴關係等等貢獻在單簧管之上的音樂人生。
與音樂的相遇及走向職業音樂家之路
採訪:想請您談談與單簧管相遇的經過,是因為中學的管樂社的關係嗎?
粟生田直樹(以下簡稱A):是的。我上了中學後,正在想要參加怎樣的社團活動時,剛好學長跟我說:「參加我們學校的管樂社的話,就有機會去比全國大賽喔」,又說:「像足球社這種超級熱門的體育社團,只有有限的人能夠成為正式選手,但管樂社的話是全體五十人都能登上舞台演出喔」,於是我就被學長說的這些魅力所打動了。
然後管樂社的顧問老師跟我說:「單簧管人手不足,你要不要來試試看?」,我就順其自然地開始學習單簧管了。
採紡:您大學是就讀於武藏野音樂大學,就學時有甚麼特別印象深刻之處?
A:印象最深的當然是認識了非常多的師長與朋友。而且不僅是單簧管方面,還受到很多師長的照顧,並且獲得了同世代夥伴的刺激。現在有很多當年認識的夥伴仍在第一線活躍著,至今如果我有些甚麼成就,正是當時與他們的相遇支持著我。特別是在十龜正司老師的邀請下參加了「十龜搞笑單簧管愛樂重奏團」(TCCP),對我的影響非常之大。雖然這是2005年因為國際單簧管年會音樂節而成立的團體,但也是因為參加了這個樂團才能讓我認識更多的單簧管演奏家,也間接成為我加入東京吹奏樂團的原因。
採訪:聽說您在學生時代最常練習的是德布西(第一狂想曲)與莫札特(單簧管協奏曲)是嗎?
A:是的。其實也跟這兩首曲子經常是比賽的指定曲或是自選曲,所以必須深入的練習研究。我也讓很多老師指導過這兩首曲子,因此樂譜上寫上了很多上課時的心得。我現在也經常回顧這些樂譜上的註記,那些上課中受教的光景就從腦海中復甦,而導引出自己心中更多的想法,可說是我非常重視的曲目。
而且再深入研究練習一首樂曲之後,肯定可以活用到其他的樂曲上。好比說「這樣的節奏必須更加小心仔細」等等,簡直就像是理所當然會造成犯錯陷阱的重點,在某位老師點出來後,經常會出現我在練習別的樂曲時也很有幫助的情形。
採訪:請請教您求學時期和管弦樂團共演、或是挑展音樂比賽等等各種演奏經驗。
A:和管弦樂團合作協奏曲,是通過學校內的甄試選拔出來的結果。從一開始,我就是抱持著比起強烈「想要和樂團共演」、更想透過甄試來試試自己練習成果的想法,這說不定是能贏得甄試很大的關鍵。就結果而言,我也真的獲得這樣的機會,對我來說也是非常珍貴的經驗。因為第一次和管弦樂團合作協奏曲時,得到了單簧管的音量或節拍感覺等等,是和平常練習完全不一樣的新鮮視角。
此外,透過音樂比賽所獲得東西其實更多。好比說能在休息室中和其他參賽者互相交流、也能在交換情報中,結交到朋友。就算自己沒能打到決賽,但光是聽到其他參賽者的演奏,就能定出「我是不是應該要以至少要有這樣的演奏水準」之類的目標。欣賞別人的演奏,就能學到非常非常多。因此音樂比賽的結果並不只是一喜一憂,而是自然獲得從其他人身上學到東西的態度。
我自己是到了高二才下定決定要考音樂大學,以音樂系為升學目標,但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要走上職業音樂家的路線,還是在挑戰許多音樂比賽之後的事情。好比說,能通過日本音樂大賽、或是日本木管大賽、寶塚織女星(Vega)音樂大賽的預賽,打進決賽,就會感覺到自己還有不錯的實力。
當然,在我下定決心要考音樂大學時,的確是抱持著「如果能成為職業音樂家真好」的想法,但心中還是非常不安,有著半信半疑的心情。不過在屢屢挑戰音樂比賽、並且獲得一些成果後,就變成了「也許我還可以繼續努力看看」的積極向上的心情了。
與東京吹奏樂團一起前進的足跡
採訪:想請教您加入東京吹奏樂團的經過,以及您在樂團中的角色責任。
A:最先是受邀擔任東京吹奏樂團的低音單簧管協演團員開始的。在協演了好多場音樂會後,樂團方面就邀請我正式加入樂團。
現在我則是作為樂團的樂團首席,除了演奏會當天的演奏責任之外,也會參加音樂會的選曲會議。選曲會議本身雖然很好玩,但相反地會出現很難整合大家意見的場面,也很讓人為難。
採訪:您在2016年以獨奏者的身分和東京吹奏樂團合作了法蘭克.提凱利(Frank Ticheli)的單簧管協奏曲。這首曲子對您來說算是很特別的作品吧?
A:原本是想要演奏柯普蘭的單簧管協奏曲,但可以沒獲得改編成管樂團的授權(譯註:不知道為什麼想要自己改?市面上應該有改編好的版本...),只好緊急變更成提凱利的作品。
本來這首作品並不在我的曲目中,所以得從零開始準備起,而且剛好在演出前兩個月我的兒子出生了...。因此在第一次的育兒歷程以及準備擔任協奏曲獨奏者的交攻下,很難睡得好,真是非常辛苦。
但這樣的辛苦歷程也強烈地在心中留下烙印,到了現在就成為特別的回憶了。
採訪:想請您談談東京吹奏樂團內的重奏活動(TTT、B-men5)。
A:由於不是一直都會接到大編制演出活動的邀約,因此我們在團內組成了幾個少數人就能演出的小團體。而我參加的是「TTT(=東京吹奏樂團.開心.三重奏,三個名詞的英文都是T開頭,故稱為TTT)」、與「B-men5」這樣獨特的重奏團體。
至於「B-men5」,則是上低音薩氏管、低音單簧管、低音號、小鼓、爵士鋼琴的構成,組成的宗旨是「雖說不是能登上A面的明星樂器,但這些B面的樂器也能演演看A面的音樂」,是一個非常有玩心的團名。話雖如此,因為編制偏向低音域,所以團員們通常也要帶著其他樂器,交替拿出高音樂器來演奏。
採訪:您也參加了東京吹奏樂團在斯里蘭卡的音樂會與音樂營對嗎?
A:當時東京吹奏樂團的常任指揮的小林惠子女士參與了斯里蘭卡的音樂教育支援活動,因為這樣的機緣,也一起派遣我前去斯里蘭卡。到了當地,雖然參與了有軍樂隊團員與兒童的音樂營,但在那個缺乏樂器維修者的環境下,讓我看到了使用破爛簧片或使用以難以修理的樂器來演奏的驚人光景。但即便是在這樣艱困的環境下,誰也都沒有抱怨,而是運用巧思開心地演奏,這也深深打動了我們的內心。
另外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地方,則是他們不像日本一樣是以音樂比賽為目標,而是「能吹出音樂」就很高興的心態。常常是上完課後,問大家「還有沒有問題?」時,他們會說:「可以聽我們演奏一首曲子」嗎,然後就這樣吹給我們聽。這種態度也讓我覺得非常新鮮。
採訪:您在演奏與教育活動等等忙碌的活動中,是用怎樣的方法來放鬆自己?
A:上上社群網站、以及兒子開始學打棒球起就擔任他所屬的少棒隊的志工教練。這樣不僅能消除運動不足的問題,而且打棒球很好玩,也能轉換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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