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前言]
著名日本作曲家伊藤康英先生,五月下旬蒞臨台灣和台灣管樂指揮家張穎中先生合作演出。演出後他在臉書上留言談到這次音樂會與二十多年前來到台灣的感想,非常有意思,因此經過作曲家本人的同意後,特別翻譯出來,給大家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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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5/23)的音樂會,新竹縣長也親臨現場,最後成功收場,真是太好了。
演出結束後,我們前往台北,和指揮的張穎中先生舉杯小酌之時,突然聊起了1992年在台北舉行的APBDA(亞太管樂節)的話題。
(1992年亞太管樂節節目單中伊藤康英先生的介紹)
當時我被委託寫了一首「台灣民謠隨想曲(台灣狂想曲)」,並且為了首演這首曲子而第一次來到台灣。當時才22歲的張先生也參加了首演的明星管樂團演出。
(1992年8月17日亞太管樂節最後明星管樂團大合奏謝幕照,接受獻花的是管樂大師Frederick Fennell,伊藤先生似乎是站在他的旁邊)
一時之間時光就倒流到了22年之前。
當時的歡迎款待非常盛大,在圓山大飯店舉行了將近700人的歡迎酒會,真是令人吃驚。
之後每晚也都有宴會,宴會之中又收到了很多的紀念品。
(1992年亞太管樂節節目單中對於當年活動排程的介紹)
好比當時收到了世界時鐘,我到現在也都還在用。不過像大型的唐三彩馬像我就不知道收到哪裡去了。
當時的嘉賓上低音號演奏家布萊恩‧鮑曼(Brian Bowman),總是和我一起移動,因此鮑曼先生也看到了那隻唐三彩馬像,他雖沒有說出「Oh,馬~」,但卻總是講著:「Oh~,My~」。
(1992年亞太管樂節節目單中Bowman先生的介紹)
最後一天在士林夜市的那攤聚會,也是同樣的非常熱鬧。(我記得那天又收到了紀念品)
後來又和JBA(日本管樂指導者協會)一行人聚餐,當時的首任會長春日學先生的演講亂長的,所以負責將演講翻譯成英文的秋山紀夫先生就用一句「Now, we are thirsty, Kampai!(現在我們都渴了,乾杯吧!)」驚奇地翻過去,心中覺得這真是名翻譯!而非常贊同。
(1992年亞太管樂節節目單中春日學先生的賀詞)
至於我自己最期待的新作首演則是完全不如預期的糟糕,讓我相當失望。(譯註:當年也在台上的某位朋友爆料說,在那天的彩排中管樂界大老陳澄雄先生就覺得很糟糕,而對主持這次活動的葉樹涵先生大發雷霆呢。不過,我是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了 XD)
(1992年亞太管樂節中明星管樂團的演出曲目表)
首演之後和我合作過的日本豐島區管樂團也替我重新演奏了這首曲子,至少是稍微拯救了一點首演的失敗。(譯者按:二十一年後,伊藤康英先生又在台灣重演了一次這首曲子,我覺得也有稍微挽回一點。參照:311紀念音樂會)
(後記:伊藤大師後續又補充說明:豐島區管樂團演出這首曲子並不是在台灣---如以下節目單瑣示,而是後來回到日本後進行台灣狂想曲的日本首演)
(後記:伊藤大師後續又補充說明:豐島區管樂團演出這首曲子並不是在台灣---如以下節目單瑣示,而是後來回到日本後進行台灣狂想曲的日本首演)
(豐島區管樂團也有參加1992年的亞太管樂節,這是他們當年演出的節目單。他們的演出的確令人印象深刻。我還記得當時身旁的學長還特別說光聽他們調音,就覺得台灣的樂團差很多了)
不過,當時也接受這次大會邀請創作的羅伯特‧傑格先生(Robert Jager,傑格先生的曲子~三首中國小品也演奏得相當糟糕)倒是意外的一副相當冷漠的表情。該不會是已經放棄了吧?但從那時起,我卻學到了一個道理:就是不管自己的作品被演成甚麼樣子,甚至可能完全與創作的意圖相反時,還是得接受這個事實,而且不管怎樣必須感謝幫忙演奏作品的團體也是非常重要的。
(1992年亞太管樂節節目單中Jager先生的介紹)
總之就是聊到了以上等等很多當年的回憶。
張先生這個世代,目前以當時的經驗為跳板,現在已經是在台灣管樂界掌舵的中心了呢。
自從那次亞太管樂節之後,我又去了台灣好多趟,每一次都為演出的水準上升而吃驚。這一次演出的中學樂團,也比兩年前更上層樓,這些成果都令我很想讓日本的人們能親眼看到。最重要的是,看得出來他們已經確實打好音樂的基礎。
將來我再回到台灣時,相信能看到他們的水準能一層一層的更加上升吧。真令人期待。
台灣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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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
當年台灣大學管樂團在亞太管樂節演出的節目單
另外,在當年的節目單中,自總統李登輝先生以下,行政院長郝柏村、台灣省主席連戰、外交部長錢復、教育部長毛高文、內政部長吳伯雄、台北市長黃大洲等重要政府官員全部都有留下致賀詞在節目單上,這點也非常有趣。特別是看到這份官員名單,真的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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