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日本的交流]
村上:
呂德先生造訪過日本非常多次,他會跟妳們說些甚麼關於日本的事嗎?
潔妮佛:
日本的觀眾對自己的評價很高,並且非常歡迎,這點讓爺爺很高興。爺爺奶奶也常常會跟我說些日本的傳統與習慣,而讓我覺得非常有興趣,後來也在爺爺的建議下學了日語。最近我也在教我女兒亞迪森學日語。
理查:
父親的興趣是攝影,回到美國時都會給我們他去日本拍的照片,好比說參加了怎樣的活動、遇到了甚麼人物,都會跟我們說明清楚。
村上:
這次的訪問過程中,他們給我看了超過十本以上的家族相簿。包含呂德夫妻出生時的照片、與其雙親、家人的照片,還有雙方認識到結婚、家族生活與音樂相關活動等等,讓我為這些刻劃將近百年歷史的照片給深深打動。其中有很多是他前往日本長達25年所拍的風景事物、指揮日本樂團的模樣或跟工作人員親切合照的照片。甚至還有20年前左右我自己和呂德先生拍的合照,而讓我嚇了一跳。
村上:
呂德先生在2005年8月21日於東京指揮的音樂會活動,也是他生涯最後一次登上演出的舞台。後來我在那次音樂會的照片中看到了呂德先生坐在輪椅上的樣子,讓我很驚訝。因為看起來變瘦很多,要是當時就看到那張照片的話,我一定會馬上趕去探望的...
理查:
其實我也沒看到父親當時坐在輪椅上的樣子。我們只看到了他從日本寄回來的照片而已。也許是他在美國時為了不讓母親擔心,而刻意忍住病情吧?
[與夫人永遠同在]
村上:
然後呂德先生回到美國後不到一個月就去世了,想請教在回國的這段期間發生了甚麼事嗎?
潔妮佛:
從日本回來時,到看不出有甚麼異狀。沒多久就因為腿部浮腫而去醫院看醫生,然後就這樣住院了。但其實我們也沒有特別擔心,以為沒幾天他又會吹著口哨回家了。然而,爺爺看起來卻突然越來越虛弱,我們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然後又經過幾天,我們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然後趕到醫院時,爺爺就已經嚥下最後一口氣了...。
村上:
原來是這樣啊。想必呂德夫人一定非常心痛吧。
理查:
當時母親已經開始有些老人痴呆的症狀出現,加上父親去世,就更加憂鬱起來。畢竟他們已經共同生活了六十年,對母親來說,已經無法接受沒有父親的生活了。所以在那之後,她似乎就只是等著要跟著父親而去的樣子了...。也是這樣,當父親去世後,我其實已經等於同時失去雙親了。
村上:
真是遺憾。呂德先生的骨灰現在是供養在府上,未來有沒有打算建立墓園的計畫?
村上:
理查給我看了精美的木製骨灰罈。裡面收納了呂德夫婦的骨灰。我試著拿起這個骨灰罈,果然含有兩人骨灰的骨灰罈有點沉重。此時彷彿回憶起和他們夫婦再會的樣子與當時的愉快回憶,心中祈禱他們在天國安好。
理查:
進行火葬並起將兩人的骨灰放在一起是父母兩人的遺願。這是他們希望他們的人生永遠在一起。父親並不希望自己的墳墓變成「聖地」,而是期盼大家藉由能多演奏他的曲子來回憶他。
村上:
果然是呂德先生的作風呢。最後也請兩位跟日本的樂迷說些感言。
理查:
各位朋友願意欣賞藝術家的作品,本身就非常有意義。因此我由衷感謝日本的樂迷能讓父親的精神與音樂持續下去。
潔妮佛:
非常感謝大家直到現在也非常喜歡爺爺的樂曲。日本的樂迷如此看重我的祖父母,讓我感覺非常光榮。我想爺爺應該也會為他的回憶與音樂能夠持續下去而感到高興吧。
村上:
最後感謝兩位接受我們的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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