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9日 星期五

木管樂器之熱處理?(02) FAQ

[Q&A]


問:我也想要自己烤看看,可以嗎?


A:這個方法其實有危險,請千萬不要自己嘗試。因為樂器本身是依靠很纖細的平衡才有很好的性能,稍稍發生一點變化,也可能讓原本的名器變成不能用。特別是木管樂器的調律,會遇到墊子、軟木等等可燃性的零件而有可能燒焦,沒有經驗的人來模仿這個手法是非常危險的。此外,弄錯條件的話,銅會回不去原本的硬度,這也是要非常小心之處。實際上在沒有知識的狀態下隨便去「烤、燒」樂器或金屬的話,並不會出現正確的效果。假使真的造成了甚麼變化,因為沒有適當的耳力去判斷該怎麼往好的方向變化,也會讓如何繼續施工下去變得非常困難。


因為這項調律技術是「管樂器調律研究所」花了35年所累積下來的研究資料才能進行適當的平衡調整,為了自身的樂器好,還是請將樂器的調律交給調律師來處理。


問:調律的過程中,樂器原本的烤漆或是墊子等等部分不會被烤焦嗎?


答:除了近代製造的極端少數樂器之外,烤漆等表面處理是絕對不會因為調律而造成問題。


不過,因為大修而經過重新烤漆、或是因為長期使用造成烤漆狀態變差,還是有可能造成烤漆變色。不過即使出現如此狀況,其程度還是會比焊接修理時造成的烤漆變焦狀態輕微。


至於木管樂器的墊子,因為調律的過程中是以人體皮膚也不會覺得熱的方式快速烘烤,不至於超過墊子的接著劑耐久溫度或是讓墊子烤焦。


問:單單烘烤樂器表面,是想讓樂器產生怎樣的變化?


答:每一家樂器製造商開發樂器時,不論是金屬也好或是木材也好,都會經過反覆的研究、試作才開始正式生產,因此我們認為並不需要完全改變其原本的特性。換句話說,沒有必要讓樂器產生出大幅度的材質性質變化程度,必要的是發掘出各樂器最大限度的個性與音響特性。因此要進行調律時,樂器是在良好的狀態(如果墊子破了、活塞動不了了,一定無法調出應有的效果),具有優秀的調律技術都是非常重要的條件。利用調音管的整形金屬棒與手工木槌來調整調音管、或是重新焊接、去除毛邊等等有技術高超的維修技師的話,就可能作出更高精度的調整。


在這樣的調整之後,就會整合能將樂器音響效率最大化的方法來進行樂器調律。


其實人耳能夠區分出機器也很難量測出來的絕妙變化。所以要以靈活的思考方式來嘗試所有可能的手段,然後聽取區分出這些絕妙的變化、每天持續探究聲音會怎麼變化、並且將這些經驗累積起來。比如說銅管樂器活塞的底蓋(Bottom Cap)也有其適當的安裝順序,而調音管也有一定的最佳方向。將這些知識與經驗綜合起來應用,也才能做好調律這項調整工作。


問:樂器是不是先清洗過再拿去調律比較好?(銅管樂器)


答:在調律作業之前會使用清潔劑進行一定程度的清洗潤滑油工作,所以只要樂器原本就有定期清洗,再送過來調律的話一定是沒有問題。對於上低音號或是低音號這種大型的銅管樂器來說,累積太多髒污或殘渣的話,就可能出現無法處理好或是不容易發揮調律效果的狀況,就請先自行洗淨好管內狀況再送來調律。已經是做過管樂器調律的樂器,也有管內藥品洗淨與調律微調整的組合優惠專案(低音號限定、僅有西部可進行這項服務)。


問:可以將音色調整成比較明亮或是比較暗等不同的音色嗎?


答:「喜歡的音色」與「樂器本來應有的音色」其實是很容易混在一起的不同方向要素。如果去聆聽世界級頂尖音樂家的演奏就會明白,他們基本上不管是吹怎樣的樂器,最後呈現出來的還是他們自己的音樂與音色。


換句話說,包含音色在內,真正在控制樂器的還是演奏家本身,所以調律的最大目的還是讓樂器達到最有振動效率的良好狀態、導引出樂器本身的潛力、使演奏家可以專心在演奏出自己想要的音色與音樂上。我們認為這是不論職業演奏家或是業餘愛好者、或是學生都可共用的思考方式。


(譯註:沒有正面回答,就是不能的意思。不過從前面引用的影片來看,的確可以感受到調律之後樂器的振動效率變好、吹奏順暢、聽起來也比較平均的現象,但並沒有太明顯的音色變化)


問:因為金屬疲勞造成共鳴變差的樂器拿來調律也有效果嗎?


答:這是樂器業界經常被廣泛流傳的誤解,除了再三受到外力造成的損傷之外,基本上樂器上並不會發生金屬疲勞的現象。也就是說,如果說因為吹奏產生的聲音震動會讓樂器老化,那在物理上是矛盾的。即使樂器開始受損,最先出問題的通常也是活塞或轉閥等可動部位,而這是因為本體的變形所造成的,並不是甚麼金屬疲勞。


樂器共鳴變差的主要原因,是局部硬化造成的振動傳遞不順暢。


明明樂器沒有撞到、有仔細保管維護,但就是無法吹出新買時的發聲感覺、或是和習慣的吹奏感不一樣...而被從此放置不管的樂器其實非常多,但只要是沒有遇到特別大的事故而重新板金過的話,一定可以調整成甚至比原始購入狀況還好的復原狀況。


那麼上述這些吹奏不順的問題既然不是金屬疲勞,又是怎麼引起的?其實樂器是以非常纖細的方式達成平衡,如果這當中只要有一部分發生硬化,就會大大地損害樂器的共鳴與振動。


就算樂器買來時狀況非常良好,大致上在樂器內部還是以殘留某種程度應力狀態下平衡著。但隨著使用年月增加,這些內應力的平衡,或許只是因為一小部分而漸漸被破壞,造成樂器地振動效率往下掉。此外,就算只將樂器的一部分拿去做熱處理打算消除其中的內應力,卻因為破壞了樂器內部的內應力平衡,反而可能造成樂器的狀態比原始狀態更差。


問:可以將樂器拿去「退火」嗎?


答:管樂器調律這項技術其實和一般工業上所謂的「退火」熱處理技術不一樣。一般的熱處理的目的是去除應力與調整硬度,程序上是在一定的時間內加熱至一定的溫度,而在(銅管)樂器的製作過程中,基本上幾乎都已經做過這種「工業產品」的退火程序。所以調律並不是改變樂器原材的組織強度或硬度,而是透過專業人員的耳力判斷與經驗,使用比熱處理微弱很多的能量進行微調整的技術。


過程中雖然是直接用火加熱,但這個火力是製造或維修樂器過程中也會使用的大小程度,所以不論是金屬、木材、塑膠都不會造成傷害。


不過這個技術要讓沒有經驗的人去模仿重現,會超乎想像的困難,甚至可能造成無法復原的燒焦或破損,請大家不要輕易模仿。


其實在我們替客戶寶貴重要的樂器施工之時,基本上也會進行面對面的詳細說明、一面請客戶實際觀看作業的過程與前後變化的狀況,建議親自預約體驗看看。當然,還是可以從遠方寄送過來進行調整。


問:樂器上有好些地方撞凹了,是不是先去修好以後再來委託調律比較好?


如果是比較細小的凹陷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如果是比較大的凹陷,還是建議去修過以後再來調律會比較好。


樂器的凹陷通常會以比黃銅更硬的金屬圓棒或整形棒搭配鎚子敲打的方式來恢復正確的形狀。也是這樣修理凹陷的過程中會造成樂器局部變硬。當然現在的維修技術是日日朝著對金屬影響最小限度的方式進步著,但現狀對於撞凹的理解是在發生凹痕的當下,就已經要有吹奏感已經無法回到原始狀態的心理準備了。因此我們會建議先把凹痕先確實回復形狀後,再進行調律來改善吹奏感。


問:做過調律的樂器後來又被撞到了。可以再調整回調律時的狀態嗎?


答:是,可以回到原來調律過的狀態。經過調律處理過的樂器如果因為使用不當而被撞凹時,被撞擊處的金屬當然會出現硬化的狀況。不過,如果沒有其他的損傷的話,可以經過再度調律處理而讓樂器整體的共鳴振動回復成原來的狀態。


問:冬天會在有暖爐的練習場地吹奏,這對經過調律的樂器或吹嘴有影響嗎?


答:經過調律處理的樂器,材質就已經是緩和的狀態,因此在有暖爐的地方演奏也不會有甚麼太大的影響。但是吹嘴的話是往往調律成比樂器更加纖細的平衡,在比較暖的地方演奏的確有可能破壞調律的平衡。因此如果無法避免在有暖爐的場所練習的話,至少距離暖爐三到五公尺,將影響控制到最小程度。


問:可以連同按鍵平衡調整和調律處理一起委託進行嗎?


答:管樂器調律服務中不另外接受一般的按鍵平衡調整或凹陷修復的委託。因此按鍵平衡、氣密度調整請事先另外找其他專業技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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