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20日 星期一

大衛.席弗林專訪(1)


譯自:The Clarinet雜誌 Vol.59 2016年夏季號

大衛.席弗林專訪

採訪/翻譯:鈴木生子(單簧管演奏家)

前言:

歷經美國各主要管弦樂團、現在以獨奏家、教育家活躍的單簧管演奏家大衛.席弗林先生先生在今年3月來到日本,讓我們實現了專訪他的願望。他和擔任這次專訪與翻譯的單簧管演奏家鈴木生子女士也是第一次會面,但雙方很快就進入熟悉的氣氛中而開始了這次的專訪。

從管弦樂團開始到錄音室工作為止的經歷

鈴木生子:(以下簡稱鈴):
想請教一下席弗林先生是怎麼開始認識單簧管的、第一次拿到單簧管又是幾歲的事?此外,也想請您說一下大約是從甚麼時候開始把單簧管當作自己的職業的?

大衛.席弗林(以下簡稱席):
大概是我9歲或10歲的時候,我的朋友們有在演奏長笛或大提琴等樂器,讓我也想學個甚麼樂器,特別是和他們不一樣的樂器。也跟那個時期我看過班尼.顧德曼(Benny Goodman)的傳記電影有關,讓我覺得單簧管是很棒的樂器。然後再加上已經是音樂家的某位堂哥推波助瀾下,我就開始學單簧管了。

在我13歲時,參加了在密西根州因特洛肯(Interochen)舉行的音樂營,接受了從大都會歌劇來的赫伯特.布萊曼(Herbert Blayman)與弗來德.歐曼(Fred Ormand)的指導。這帶給我很大的刺激,而讓我想要挑戰看看將音樂演奏當作我自己的職業。

鈴:
那您第一次參加的職業樂團是甚麼樂團?

席:
是史托克夫斯基(Leopold Stokowski)指揮的美國交響樂團。這是在我二十歲的事。其實在我學生時代,也曾去過費城交響樂團當過槍手。在美國交響樂團之後,我也參加過檀香山、達拉斯等樂團,然後加入了克里夫蘭交響樂團。後來,我辭掉了克里夫蘭交響樂團的正式團員資格,而曾在紐哈芬交響樂團、洛杉磯室內管弦樂團、紐約室內管弦樂團中演奏過。

鈴:
您參加過的管弦樂團很多耶,但為何您會辭去交響樂團的工作呢?

席:
這是因為我想自由地參加室內樂等其他音樂工作。雖然我還是持續會兼職參加管弦樂團地演出,但工作的重心就開始轉移到教育上了。

其實我在檀香山交響樂團時,就開始在大學裡擔任過兼職教師;隨著我轉換樂團工作,也是跟著轉去當地的學校教學。當我辭去克里夫蘭交響樂團時,正在密西根大學擔任教授;後來我又移去了南加大教書,再來就是耶魯與茱莉亞音樂院了。其中我在耶魯大學,前後共教了30年左右呢。

鈴:
您也投入了不少熱情在教學上對嗎?

席:
是的,我非常喜歡教學。總之,我就是很喜歡教單簧管的室內樂、獨奏與管弦樂的演奏等各式各樣的演奏方式。其實以前我也很常參加電影配樂的錄音工作呢。

鈴:
真的嗎?您替過哪些電影錄過音?

席:
我大概在錄音室工作過六年左右,所以替很多電影錄過音。好比說星艦迷航記(Star Trek)、緊急追捕令(Dirty Harry)、魔鬼剋星(Ghostbusters)、七寶奇謀(The Goonies)等八零年代的電影。我在洛杉磯室內管弦樂團時,也曾和吉姆.康特(Jim Kanter)、蓋瑞.葛瑞(Gary Gray)、多米尼克.費拉(Dominick Fera)等樂團同事或一起在南加大教書的朋友一起進行錄音工作。

後來去了紐約擔任了林肯中心室內音樂協會的音樂總監,做的就是從規劃音樂會曲目與實際演奏的工作了。

鈴:
回到前面提過的部份,可否也請您談談和史托克夫斯基一起演奏的故事嗎?您對他有怎樣的印象?

席:
因為我特別喜歡卡內基音樂廳,所以只要在卡內基音樂廳演出,就會非常興奮。而且會特別早趕去音樂廳,一個人在舞台上練習。有一次,我也打算同樣早去練習,突然發覺好像有誰坐在我旁邊,轉頭一看,竟然是史托克夫斯基。看起來他已經聽了好一陣子的樣子,於是嚇得我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但他似乎是覺得很滿意的樣子,並且說:「今後或許可能會有很多人跟你說要怎麼改你的演奏,但千萬不要聽他們說甚麼,照現在這個樣子演奏就很美妙了」。他這麼說,也讓我喘了一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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