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彭(Pierre Léon Dupont)樂長時代
1927年就任禁衛軍樂團樂長的都彭,其最初演奏的巡迴演出是在該年5月7日的亞眠、15日的都爾的音樂會為開端,然後20日到27日之間在瑞士日內瓦舉行了三場音樂會,也在法國國內的里昂、里摩、佩利格(Périgueux)等地演出了四場音樂會。6月起又在漢斯、土魯斯等六個城市舉行了九場音樂會、七月起也在凡爾賽的五個城市各演出一場音樂會,八、九月也各在兩個城市演出了一場音樂會。
到了隔年的1928年,則是從5月19日的楓丹白露音樂會開始,在三個城市個舉行了一場音樂會。到了6月3日則是在伊芙特的音樂會結束後,又從6月9日至13日為止在阿爾及利亞與剛果等非洲各地舉行巡迴演出,在回到法國之後,則是從6月17日到8月5日之間去亞維儂、盧昂、與勒哈佛爾等15座城市之間舉行了18場音樂會。
當時,在巴黎欣賞禁衛軍樂團音樂會的英國皇家波克夏連隊第一大隊軍樂隊隊長尼德翰(Needham),把他的欣賞感想投稿到英國軍樂隊學校官方雜誌「領導筆記(Leading Note)」(1929年2月號),如以下所示:
「對於聽習慣英國的管樂合奏音樂的我來說,法國禁衛軍樂團但給我一種新的興奮感。再怎麼優秀的管樂團也無法獲得如同管弦樂團一樣的豐富音色之可能性、無法欣賞到有如管弦樂團一樣的感覺、雖然是我的定論;但是聽過這個世界知名的法國管樂合奏團後,覺得他們比我聽過的任何管樂團都更加接近管弦樂團的表現。對於這樣的管樂團有非藝術性、非感動性、說他們是樂團更像是一群樂器集團印象的樂評家們,只要和我一樣聽過法國禁衛軍樂團的演奏後,勢必會重新改變想法。事實上,他們的合奏音響或音色非常特別,因此其樂器合奏上可能無法借助弦樂器演奏家的演奏精神或個性表現,但這些輕妙的演奏、洗鍊的音色、完美的樂句詮釋、纖細的音量變化,幾乎是找不到除了法國禁衛軍樂團以外的更佳例子了。如果有,就是完全不輸給管弦樂團的表現程度了。
這個樂團除了低音大提琴以外,並不包含其他弦樂器,卻能獲得與管弦樂團一樣從優美的弱音到最強力度的表現。
其中最柔軟美妙的木管樂句具備了輕妙的音質,同時總是帶著音樂上的靈活性。
這樣的法國的管樂團比起英國的管樂團來說,其獨特的音色是相當受歡迎的。特別是在音色控制的方法上,能夠表現出純粹與帶有變化的區別。
在我造訪法國的期間,也觀察到了這種特質的其中一個顯著實例。就是皮爾納(Gabriel Pierné)的芭蕾組曲『悉達里斯與牧羊神』(Cydalise et le Chèvre-pied,都彭改編)中,出現了由短號的音域接到長笛低音域的連續交替樂句。事實上,這正是能發揮出獨特豐富法國音質特色的一種編曲技巧手法。
而這種加入音色變化的方法,是比起英國的管樂合奏團的音質更加牧歌田園風格。換句話說,基本上他們能將音色的強度調整到非常柔軟。這也讓我注意到法國禁衛軍樂團確實將大部分法國軍樂隊音色尖銳的特徵琢磨於無形了。
另外一個很值得在這裡記入、也是必須注目的重要問題。那就是充分注意音準、而且為了維持住良好音準,都彭樂長所使用的首調唱名(Tonic Sol-Fa)訓練法發揮了很大的效果。樂團團員們同時使用新舊系統(首調唱名與固定唱名)來思考是同等的重要,所以總是訓練他們分別使用新舊系統的樂譜來讀譜。
所以他們可以自動、本能式地將舊式的讀譜法切換成首調唱名法,而總是能夠依照樂長的要求使用新的讀譜方法來練習。
總之,簡單整理過我的印象,就是這個有名的法國管樂團雖然本來就是來自於法國,但不是地方性的法國特色,而是帶有巴黎香榭大道式的法國特色。其中浮現出的光輝燦爛、纖細的美妙之處、彈性靈活的變幻、都是包含巴黎精神與情感的優美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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