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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8日 星期五

醉狂小品(05)


第五集:「小林光一十段的小故事」

5月29日(星期一)

我去參加了小林光一先生的十段頭銜頒獎儀式。頭銜頒獎儀式是在大飯店中舉行,通常是採取立食派對的方式。參加者除了頭銜獲得者的師弟或師兄以外,其他的棋士幾乎都不太會出現。但小林光一先生的頭銜頒獎儀式會有很多普通的業餘棋友參加,是其一大特徵。每次都會有很多「仁風會(以前的木谷會)」的業餘會友趕來參加。

當然,小林夫人和千金小林泉美都會一起出席。小林夫人茂代女士則是令人慶賀地挺著大肚子前來。聽說預產期是七月的樣子。真是值得慶賀。而泉美小妹總是待在茂代夫人身旁,兩人一起接受來在各地來的廣大棋迷祝賀、一面一起向大家致謝。

我第一次和光一老師說話,是我加入木谷會時的紀念對局。當時老師是以五子(大概吧?)的局差來指導我。至於我和禮子老師(木谷禮子,木谷實大師的女兒,小林光一的前妻)的緣分就是更早以前就結下了。第一位和我下指導棋的職業棋士其實就是禮子老師。昭和50年(1975年),平塚江南高中的校慶上,該校圍棋社舉辦的活動之一就是禮子老師的一對十五(左右)的多面指導棋,而當時還是小學三年級的我,也混在其中接受指導。平塚江南高中其實是禮子老師的母校,再加上家父也在那裏上班的關係,我接受禮子老師指導的機會才得以實現。(後來其實我也成為了該校的校友...)

當時的局差當然是禮子老師讓我九子,但那時禮子老師教我的定石,我到現在也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老師也替我簽了名,現在則是放在框中掛在客廳中擺放。(我每次都想說,下次是不是邀泉美小妹來我家看一下...)

光一老師在對局前,都會比其他棋士早很多進入對局室。訂午餐的話,通常是在對局中會有旅館的歐巴桑來問,但光一老師都是在對局前送茶時,就預訂好中午要吃甚麼了。順便說一下前幾天(5月18日)他訂的是上等豬排飯。而加藤正夫九段則是訂蕎麥冷麵、片岡聰九段則是訂扁條麵,在這樣以麵類為主流之中,光一老師似乎是獨鍾親子丼等飯類餐點的樣子。(還是因為剛好我看到的時候都是飯類?)

在我擔任觀戰記者的時候,光一老師都會在對局前跟我聊一下。他也總是看起來笑咪咪的樣子,真是個非常隨和的職業棋士老師。他願意跟我們聊很多話題,真是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好比說前幾天我問道:「泉美小妹現在網球打得怎麼樣?」、「哎呀,差不多才10級左右。我想她大概就是會停在初級的程度吧」、「我看她還練得很勤快啊」、「其實一個禮拜練個兩、三次吧。因為目前腕力還沒鍛鍊起來,也沒法打太久」。

光一老師接著說:「上禮拜啊,對局中我跟負責記錄的說『請讓我看一下棋譜』,結果得到了個『我已經搞不清著手順序,實在是跟不上落子的速度』的答案。那是誰啊?我只記得是個女生。她應該是第一次來記譜吧?才會這樣,哈哈哈」、「蛤?怎麼會這樣?」、「是啊,怎麼會這樣啊」、「那觀戰記呢....」、「當然有跟上」、「喔...」(後來知道記錄棋士是長井多葉紗小妹---當時還是院生)、「說到這裡,當天的棋譜複本還沒傳回到我這裡呢」、「這不知道有沒有問題啊...」

*這一局棋是棋聖戰最終預賽,光一老師和張栩六段(當時)之戰。結果發佈出來的棋譜,推測是張栩六段作的。

接下來這個則是當初光一老師談到他接受雷射近視治療手術的事情。他說:「最初開完刀後,每天早上還是馬上會去找眼鏡...」、「老師時甚麼時候開始戴眼鏡的?」、「中學的時候開始的。所以啊...大約整整二十多年來我都一直帶著眼鏡啊」

「?!?」

光一老師啊,你這樣年紀對不起來喔。就連泉美小妹都已經年過二十了喔。(譯註:小林光一是1952年生,此文如果是1999年寫的話,當年已是47歲。中學以15歲來計算的話,應該是戴了三十多年了,講二十多年的確有裝年輕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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