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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11日 星期四

Stephen Williamson專訪(03)



使用五號簧片的理由

採訪:威廉森先生那非常集中、乾淨的音色,是來自於受到德式單簧管音色的影響嗎?

SW:我覺得是這樣沒錯。我在德國的兩年間,有各種在管弦樂團中演奏的機會,所以德式單簧管的音色早就聽得非常習慣了。在我回到美國之後,到現在我還記得,就是有某位錄音師特別來問我:「你該不會用的是德式單簧管吧?」。因為他說單純只聽聲音不看樂器的話,就像是使用德式單簧管來吹的一樣。

採訪:您現在使用的樂器是塞爾瑪(Selmer)牌的Signature,也跟這有關係嗎?

SW:沒錯。因為使用這樂器時的用氣方法是和其他單簧管完全不一樣的。因為這樂器的阻力比較強,所以送氣的速度必須足夠。當我打算改為使用這樂器時,我就刻意把我以往使用的巴菲(Buffet)牌R13單簧管封存起來不使用,集中來練習這個新樂器。而這樂器也就是有讓我把舊樂器封存起來的魅力。首先就是這樂器的音階很好吹、音準也是所有單簧管中最好的。

為了培養出使用這樂器真正需要的氣之力道,就必須作一些可以送出很多氣量的訓練。於是我就在這樣練習後的某一天,突然可以吹得動這把樂器了。而自從我吹得動這把樂器以來,後面所參加的甄試,就每一場每一場都會通過了。

採訪:您是甚麼時候換成這個樂器的?

SW:2000年。當時還在大都會歌劇院的里卡多.摩拉列斯就是使用Signature。有一次我去大都會歌劇院當槍手協演人員時,為了能和他的音色能夠和的起來,就被他勸敗推薦這個樂器,就是我想換這個樂器的緣由。他還跟我說:「你要是能吹得動這樂器的話,就考得進大都會歌劇院喔」。後來摩拉列斯跳槽到了費城管弦樂團去,我也真的如他所說,通過了大都會歌劇院的甄試了。就這點來說,它對我來說也是特別有意義的樂器。

採訪:我在Youtube上看威廉森先生的大師班上課情形,總是看到您會拿學生的配備(簧片)來試試看,然後推薦他們使用更厚的簧片。

SW:對我來說,這些學生們的簧片都太薄了,完全感覺不到任何阻力(笑)。

採訪:您現在使用的簧片是幾號?

SW:我用的是凡德倫(Vandoren)公司的藍盒五號。

採訪:五號!(說不出話來...譯註:負責採訪的是單簧管演奏家鈴木生子)
那您用的吹嘴的開口寬度是?

SW:我用的是詹姆士.派恩(James Pyne)這個美國吹嘴製造商的吹嘴,是為我特別製作的(譯註:現在也公開販售了)。它的頂端開口的確滿大的,大約是1.28mm~1.30mm左右。

採訪:(再度說不出話來...)。凡德倫的吹嘴中最寬的是B45,也不過是1.19mm(譯註:這個資訊也是錯的。事實上B45Lyre或5JB的寬度更大),這吹嘴不是更寬嗎?

SW:它的軌道(Rail)也很厚,是阻力很大的吹嘴。我不論是吹獨奏或室內樂的配備都同樣是這一顆。

採訪:您在上課的時候,也總是會指導學生:「肚子要更多用一點力」。

SW:這是為了培養出用氣的力量。如果用的氣夠強的話,那麼大部分的簧片都會覺得太薄才對。我看到年輕學生最顯著的問題,就是沒有感覺到鍛鍊肚子的重要性。

不管你用的是甚麼樂器,要在管弦樂團中吹出夠大的音量都是很難的事情。除了吹出很大的音量外,當你吹最輕柔的樂句時,也要能讓大音樂廳最後一排的人能夠聽清楚。如果使用比較輕的配備,在近處聽時要吹出漂亮的聲音是不困難,但在大的音樂廳中要讓人聽清楚就很難了。我之所以能夠在各樂團的甄試中持續勝出,並不僅因為音色上乾淨透明,我覺得還是我的聲音中包含了很多要素存在。為了要能鍛鍊出這樣的聲音,的確很辛苦、很花時間。也是這樣,聽到我的練法後,大部分的人都會害怕而不敢挑戰。

其實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是一下就突然開始換成五號的簧片來吹的。所以,如果原本是吹三號的人,能夠換成三號半或是四號的程度,就很足夠了。總之就是要用自己能吹出來的最好音色,去反覆練出可以讓聲音傳得更遠更清楚的程度。然後,即便是吹很小的音量,也要用非常多的氣。永遠記著氣息的速度要快、氣要用的夠多,這是不會變的。

我在唸伊士曼一年級的時候,使用的是凡德倫公司的5RV Lyre吹嘴。到了大三時,改和格蘭特老師學習後,由於格蘭特老師就是使用詹姆士.派恩的吹嘴,他就叫我試試看。對,就跟我現在叫學生作的事一樣(笑)。而且老師還跟我說:「你可以的,要不要就這樣吹下去?」,於是我就真的用這個吹嘴努力練習,也真的讓我的程度更上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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