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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5日 星期二

我的修業時代(2)


在嚴師指導下忘我學棋

石井的導師細川千仞是明治32年(1899年)生,比石井大了整整42歲。換句話說,石井是細
川很晚年收的徒弟。石井回憶道:「因為老師明治時代生的,所以看起來很可怕。我雖然知道老師非
常疼我,但在圍棋上,他就非常嚴格」。

平常都是徒弟們彼此對弈,再趁空檔給老師看下的內容如何。

而細川老師講評時最常說的,就是「鬆褲兜病沒藥醫」。就是說下出像鬆垮垮的兜檔布(?)一樣的
緩著時,就會被狠恨罵說:「你給我捲鋪蓋滾回家去」。

至於在細川的言詞中,最有名的還是「棋從斷處生」。這句話也充分表現出細川的棋風與信念。

石井說:「所謂的『斷』,就是切斷對方的棋子,換句話說,圍棋就是要戰鬥的意思。下到最後還是
靠戰鬥力決勝負。老師就是以沒有戰鬥力就無法進步的信條,教導我們藉著攻擊獲得戰鬥力。如果細
川老師還活著的話,一定也會很稱讚井山裕太的棋吧。」

身為福岡伯東寺住持次男的細川千仞,原本是舊制第五高等學校出身的高材生。他可以每個月出版登
有棋譜解說、詰棋、隨筆的小冊子「臭棋」,而且非常暢銷。而且口才也非常好,常常可以在大盤解
說中穿插著政治經濟的話題而大受好評。石井回顧說:「當時老師是叫徒弟端著金幣去鄉下巡迴找徒
弟的。如果是生在現在這種電視時代的話,老師一定是四方爭取的超級紅星吧」。

細川除了愛說話外,也愛喝酒。對於石井來說,比起下棋,聽老師說話可能更辛苦。除了得一直正坐
坐好以外,而且要是老師心情好便罷了,要是我們之中的誰惹到他,他就要一個一個輪流罵下來,讓
人不知道甚麼時候才會罵完。此外,據說細川老師很愛唱歌,有時也會叫徒弟們輪流唱給他聽。

而且為了怕徒弟們運動不足,細川老師還特別在庭院中放了桌球台,於是師生往往一起打起桌球同
樂。甚至石井也還有大家一起打撲克牌的印象。

至於還沒有入段的徒弟,只要一放學回家,也會陪同老師一起去教棋(各大公司的圍棋社之類)。

石井說:「當時就是過著這種忘我的圍棋生活。雖然因此沒時間和朋友一起去玩,但我也覺得能過這
種圍棋生活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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