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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月2日 星期一

耶斯柏.布斯克.梭稜森專訪

耶斯柏‧布斯克‧梭稜森專訪

* 原文取自Pipers雜誌2011年10月號

 

丹麥建國以來的首位柏林愛樂團員?

 

~耶斯柏‧布斯克‧梭稜森(Jesper Busk Sørensen)專訪

 

日文採訪:清水真弓(林茲‧布魯克納管弦樂團長號首席)

不負責翻譯:Tony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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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麥長號演奏家耶斯柏‧布斯克‧梭稜森

 

<前言>

 

本文是介紹於2009年考上柏林愛樂長久以來空缺的第二長號之丹麥新銳長號演奏家梭稜森先生。

 

 

通過柏林愛樂甄試時,簡直是舉國歡騰

 

採訪:

您是丹麥出身的音樂家。在進入柏林愛樂前,曾經待過那些樂團?

 

梭稜森(以下簡稱S):

我在丹麥奧胡斯市(Århu,丹麥第二大城)的交響樂團吹第一部長號。然後從2009年一月開始加入柏林愛樂。

 

採訪:

加入德國樂團的丹麥人多不多?

 

S:

有是有,不過丹麥畢竟是個人口只有五百萬人的小國。所以就柏林愛樂來說,我竟然是該團創團以來加入的第一位丹麥人。

 

採訪:

咦?真的嗎?

 

S:

據說在柏林愛樂的樂團前身中是有一位丹麥長笛家,但從柏林愛樂於1882年創團起的第一位丹麥團員就是我。當我通過柏林愛樂的甄試回到丹麥時,立刻受到電視、新聞、各家媒體的包圍採訪攻勢,真是非常誇張呢(笑)。

 

 

一年去芝加哥交響樂團的麥可‧馬爾凱家上一次課

 

採訪:

可否請您簡單介紹一下從開始學長號到進入柏林愛樂為止,您是以怎樣的方式學習的呢?

 

S:

我小的時候有學過鋼琴。我的曾祖父是音樂家,會鋼琴和小提琴,但我的父母卻和音樂無緣。

 

但有一天,我受到了市裡遊行的管樂團的刺激,開始學習上低音號(Euphonium)。到了十四、五歲時,想要當職業音樂家,而以考入音樂學院為目標,但在知道上低音號這種樂器將來出路可能很窄以後,就決心轉學長號。當時在奧胡斯皇家音樂院中有位長年在奧胡斯交響樂團吹奏長號的尼爾斯‧博‧約翰生(Niels-Ole Bo Johansen)先生在音樂院中任教,我就開始和他學習長號。

 

我和他學了一陣子之後,開始想要上些不一樣的課,就透過音樂院中另一位老師的介紹,去找芝加哥交響樂團的麥克‧馬爾凱(Michael Mulcahy,芝加哥交響樂團的第二長號)上個別課。由於不可能像一般一樣上課,所以是一年去一次美國,上一次兩到三週的整合課程。到我加入樂團以後,也在2006年向樂團請了一年的假,跑去他上的課。

 

採訪:

您在馬爾凱先生那裏又學到了些甚麼東西呢?

 

S:

像是演奏中如何呼吸等,非常基本單純的東西。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我在某一段時期中有容易卡住不順的毛病,這是對演奏影響很大的嚴重問題。我為了這個問題已經煩惱很多年了,所以馬爾凱先生就一起幫我想解決的方法,甚至借助了所謂的亞歷山大技巧(Alexander Technique,一種克服慣性問題,使肌肉放鬆的方法)等等,最後終於解決了這個問題。

 

在柏林愛樂中,要把音吹長、吹清楚

 

採訪:

剛才您在指導管絃樂片段的公開講習會(2011年七月於日本樂器店舉行的講習會)中說過,在柏林愛樂中要把音吹得比較長、比較清楚對嗎?

 

S:

是的,要吹長、吹清楚。甚至可以說,把音吹長是柏林愛樂的特徵。在丹麥的樂團並不是這樣吹,但這正是柏林愛樂的風格,而我也認為像柏林愛樂長號首席戈斯林(Christhard Gössling)那樣的吹法是正確的,所以我也想要這樣吹。

 

採訪:

您是事先調查柏林愛樂過的風格來準備柏林愛樂的甄試嗎?

 

S:

我考上的柏林愛樂長號第二部這個職位,其實之前已經空缺五年了。在這之間,也辦過很多次的甄試會。在我加入柏林愛樂的前一年其實也舉行了一次甄試會,最後只有我和另外一位奧地利人進入決選,然而結果團員們卻無法決定要選誰而就這樣破局了。不過,畢竟因為我有進入到決選,所以接下來幾乎每兩週左右就會有找我去柏林愛樂擔任增額團員演出的邀請,讓我能在柏林愛樂中一起演奏。這樣的經驗對我來說幫助很大。

 

採訪:

您會覺得馬爾凱先生所在的芝加哥交響樂團和柏林愛樂的演奏風格有甚麼不一樣嗎?

 

S:

芝加哥交響樂團也是故意把音吹長的風格喔。如果就樂句詮釋(Phrasing)的角度來比較,我覺得柏林愛樂對樂句的處理比較收斂…就算不直接講要漸弱,卻是自然地這樣吹。而美國的樂團則是比較喜歡照譜吹出滿滿的音量。而雙方在呼吸法上可能也有些差異。美國人會把氣吸的很飽很飽喔。雖然大家常說要注意腹部的支撐,但我卻不會特別意識要撐住肚子,而是想著放鬆全身來把氣吸足。不過,呼吸方法這種東西也有很多不同的想法,不能說哪個好或哪個不好。

 

採訪:

您在加入柏林愛樂後,把樂器換成了克羅馬特(Kromat)牌的長號是嗎?

 

S:

是的。我以前是吹巴哈(Bach)牌的樂器。我一開始換這種樂器時,覺得抵抗力很大很難吹,但現在已經完全習慣而覺得很好吹了。

 

採訪:

丹麥的長號界受哪一國的影響最大?

 

S:

以前是受英國的影響比較大。最近這幾年則是受到美式風格的影響。完全沒有人吹德式長號。我想我又一定是第一個了?(笑)

 

採訪:

您有感受到柏林愛樂的傳統吹奏風格嗎?有的話,是指柏林愛樂的哪個時代?而現在會不會受到這種傳統的束縛呢?

 

S:

隨著世代交替,我很懷疑到底會有多少部分受到像過去那樣傳統的束縛,但在長號聲部中有比我們長一世代的戈斯林與歐拉夫‧歐特(Olaf Ott,柏林愛樂另一位長號首席)先生在,所以我們會盡量配合他們的風格來演奏。特別是戈斯林先生是卡拉揚時代就加入的團員(譯註:1984年加入柏林愛樂),而他一定會把所謂柏林愛樂傳統的風格融入自己的演奏中,所以我們也希望盡可能多多學習他的風格。我認為,這也是我擔任第二部長號的職責之一。

 

採訪:

我們也期待今後您有更活躍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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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其實本文的採訪清水真弓小姐本身也參加了同一次的柏林愛樂長號甄試會,曾經是梭稜森先生的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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